許不令抬眼望向了車頂:“嗯……寧道長的麵貌像我一個熟人……姓白……就先入為主了……”
寧玉合眨了眨眼睛,有些絕望:“陸夫人千叮萬囑,必然要讓我收你為徒……世子如果不肯意,我去和陸夫人說一聲……”
“令兒,這女人彷彿是老劍聖祝綢山的孫女,他爹有點本領,很短長。”
除開各種器具,隨行的另有寧玉合,撐著傘站在馬車中間溫馨等待。
許不令悄悄鬆了口氣,拿起無事牌看了看,做工精彩,上麵穿戴紅色繫繩,摸起來光滑細緻,略微把玩了會兒,便收了起來。
許不令靠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被,打量寧玉合一眼,心中倒是有些好笑。兩人初度相遇,是寧玉合半死不活,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無事牌就是一塊光亮的玉牌,兩麵都冇有斑紋筆跡,寄意啥事兒都冇有。
寧玉合點頭輕笑,想了想,從懷裡取出了一塊白玉質地‘無事牌’,遞給了許不令:
“我悟性比較好,根基上看一遍就會了,冇拜過師。”
“?”
可惜祝滿枝瞧見後,較著的臉紅了下,扭扭捏捏望了陸夫人幾眼,便搖了點頭,說了句話,看口型應當是“許公子冇事就好”,以後就心對勁足的跑掉了。
寧玉合有點嚴峻,大玥‘青魁’明顯不是那麼好教的,如果教的不好到時候被門徒指導,還不得被江湖朋友笑話死……
三月月朔,綿綿春雨還是冇停。
寧玉合又不傻,天然聽得出許不令三番五次的口誤,當下車廂裡冇人,便柔聲扣問了一句:
“今後好好靜養,這些日子會把劍術都教給你……今後便利的話能夠來長青觀,如果不便利,我就和你師姐去西涼……當門徒的,一山一觀一蒲團,想來拿的脫手吧?”
這話並非自大,和宣和八魁長得很像,確切不輕易。
“哪位白女人都雅嗎?”
“許世子,可好些了?”
“是啊。”
雨幕之下,寧玉合一襲玄色道袍、紅色裡襯,長劍提在手中,臉上掛著麵巾,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上方的青魁匾額。
許不令點了點頭,目送小滿枝一步三轉頭的遠去,才關上了車窗……
“本想辦個拜師禮,不過你目前如許,不能大動兵戈,就統統從簡吧……令兒,從明天起,你就是我寧玉合的門徒,但願今後你安然無事,太承平平。”
瞧見他的眼神,小女人便麵前一亮,趕緊跳起來招手,還抿著嘴笑了下。
“白女人……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