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令輕笑了下，端起酒碗和孫掌櫃碰了下：
孫掌櫃聞聲這個，嗬嗬笑了聲：
“二十出頭風華正茂的少年郎，恰是該揣摩風花雪月的時候，不為女人，公子喝甚麼悶酒？難不成揣摩左鄰右裡、油鹽醬醋？那是你爹阿誰年紀該揣摩的事兒，你揣摩完了，讓你爹做甚麼去？”
寧清夜說出口後，也發覺有點不對，不過這本就是究竟，性子直來直去的，也冇有感覺有甚麼題目，隻是道：
許不令端起酒碗抿了口：“長了眼睛的女人，應當都不會。”
怕就怕這老二，把老邁拉上馬，是看上了老邁的家業，坐了老邁的位置，乾的還是老邁之前乾的那些事。這就不可了，找的藉口再好，幫派的兄弟不是瞎子，心內裡不平氣，這交椅就坐不穩，遲早會冒出老三老四。”
寧清夜見許不令臉上有幾分醉意，想了想，上前將油紙傘遮在許不令的頭頂，二人相伴走向巷子深處。她偏頭看了眼，扣問道：
寧清夜腳步猛地一頓，錯愕偏頭，看向許不令，眼中驚奇不定，彷彿是在確認許不令是不是開打趣。
“……”
“殺得好。那狗天子，鐵鷹獵鹿不知害很多少江湖義士家破人亡，早就該死了，我要不是技藝不敷高，第一次來長安城，就直接進宮殺天子了。”
“嗯……公子年紀悄悄，坐在這裡喝悶酒，十有八九是為情所困。莫不是哪家女人瞎了眼，連公子這麼俊的後生都給拒之門外？”
“……”
“那如何辦？你如何和天子說的？”
孫掌櫃把酒碗放下：“實在啊，以老頭我來看，這和虎台街那些個幫派的事兒冇啥辨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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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街都是兵甲，青石冷巷中冇有行人，發黃的酒幡子在風雨中搖擺，孫家鋪子還是雷打不動地開著門。
“常來。”
許不令略顯無法：“這是兩碼事，大快民氣歸大快民氣，但‘君君臣臣’這玩意，就和江湖上欺師滅祖一樣，被先人戳脊梁骨的。”
許不令微微攤開手：“冇騙你，真宰了。今後千秋萬代的史乘上，都會留下一句‘許不令弑其君’，也算是‘名留青史’了。”
“……前些日子，也有個老酒客在鋪子裡喝悶酒。都說‘一醉解千愁’，實在這酒，底子解不了愁，獨一的感化就是把本身灌翻，不去想那些事情。實在啊，小老兒感覺，這世上最愁的事情，不是煩苦衷兒，而是煩心的時候，連個陪著借酒消愁的人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