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安然道:“蘇縣令確切看重於我,其一,是因為門生乃忠良以後,蘇縣令憐憫門生家世,對門生格外靠近一些。其二,蘇縣令看重門生才學,是以多有提點。”
袁知府又是嘲笑:“你說你有才華,那本府問你,你有甚麼才華,乃至那蘇縣令引你為知己,對你提點?”
隻是滄學正俄然態度倔強,這一次竟有和徐謙同舟共濟的意義,他是清流,又是一府學正,固然官職上比不得知府,可題目就在於徐謙的生員身份,知府在冇有證據的環境之下要對徐謙動刑,就繞不開學正。
“我記得他還作過一篇《讀書好》,那讀書好的詩詞雖成心境,比之臨江仙還是差了很多,不過讀書好和臨江仙一樣都是意味悠長,想來這上山打老虎還真是這徐謙了。”
“他是上山打老虎?如果如此,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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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彷彿天子就算要清算某個宗室,那也需讓宗令府出麵先削其宗籍纔好明正典刑。隻要滄學正死咬著不鬆口,想對徐謙動刑就未免有人以為是有辱斯文了,不但說出去不好聽,如果讓巡按禦使得知,也難以善後。
張書綸倒是一時驚詫,他如果曉得徐謙就是上山打老虎,便是打死也不會來狀告徐謙舞弊,一個能做出如許詩詞的人如何能夠舞弊?就算要清算這徐謙,也毫不能用這個彆例。
徐謙笑了,笑得非常詭異,隨即道:“敢問大人,門生為何要夥同滄學正作弊?”
“猖獗,你還不承認?”
徐謙內心嘲笑:“欲加上罪、何患無辭,這袁知府隻怕現在已經騎虎難下,要和本身刺刀見紅了。”貳內心想起老爺子的教誨,一旦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那麼就毫不能心慈手軟,他正色道:“門生乃是忠良以後。”
終究抓到了痛腳,袁知府精力一振,隻要咬死了他和蘇縣令乾係莫逆,到時候再辦這姓徐的混賬東西縣試舞弊,此事也就成了。
“既是如此,那此人當真是有大才了,若不是學富五車,如何作得出如許的詩詞來?”
“傳聞此人還在貢市作了一首詩,是專門諷刺提督織造寺人劉公公的,我剛從貢市那邊過來,倒也模糊記得一些,這詩雖不及臨江仙,但是嬉笑怒罵,對仗工緻,卻也是可貴的佳作。”
徐謙微微一笑,道:“門生彆號上山打老虎!”
卻也有人小聲群情:“傳聞那上山打老虎就是徐謙,諸位可還記得那《臨江仙》嗎?”
“想不到……想不到……真真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