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道:“陛下,藩國每年事貢,搶先恐後,何故治下百姓進貢,卻常常一再遲延,正德年間的時候,為了包管貢品能及時送抵京師,乃至各地鎮守寺人窮凶暴極,一再催促,卻仍然有遲延懶惰者。”
至於徐謙,設法和徐昌也是差未幾,這父子二人,一肚子的壞水,心機都周到得很,裝胡塗的事,內心頭也都有默契。
嘉靖期許的點頭,隨即將事情的後果結果說了一遍,道:“朕已下旨進剿,朕隻是想問問你們,這件事你們如何看?”
徐謙笑道:“爹放心就是,兒子又不是書白癡,這個會不曉得?”
實在廣西這件事,急報是昨日送入京師的,若說平常百姓還冇有收到風聲倒也罷了,徐昌父子畢竟算是動靜通達人士,如何會冇傳聞?
路政局這邊,三位國舅已經等待多時,他們笑嗬嗬的跑來向父子二人道賀,不過酒徒之意不在酒,急倉促的道賀以後,便將徐謙拉到一邊,道:“徐老弟,銀子呢,我們已經籌辦好了,你說的旬日為限,現在才兩三日工夫,如何樣,夠意義了吧?隻是這買賣自是宜早不宜遲,不知甚麼時候能夠開端?”
嘉靖慢悠悠隧道:“你說了這麼多,又當若那邊理?”
他方纔問出口,徐謙父子二人異口同聲地答覆:“冇有傳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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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覆也算聰明,徐昌雖也善言辭,可他的並不在於高談闊論,你既然不敷夠聰明,就少放厥詞,表示出一副誠懇肯乾的姿勢,很輕易引發彆人的好感。
日子自是一每天疇昔,徐福辦事還算利索,這幾日腳不沾地,四周跑動,先是去將宅子買下,緊接著又去招募工匠,除此以外,一批山東來的流民也被分流出來,直接送到了宅院裡,暗中開端練習。
嘉靖微微一笑道:“說來講去,還不是彰顯你們路政局的首要?你說的也有理,隻是弊政常常積重難返,還需緩緩圖之,不能操之過急,這件事從長計議吧。”
“宮中用度,天然需求保障,但是百姓無償入貢,卻也不能不賞,若宮裡肯拿出一筆銀錢,改入貢為采買,如此,百姓們利,天然甘心甘心年年入貢,就算有亂民鼓動,也不會受他們裹挾。”
徐昌毫不躊躇地答覆道:“陛下如何看,卑賤就如何看。”
這些日子,京師都是安然無事,徐家不去招惹人,天然也無人招惹到他們的頭上,徐謙反倒閒置下來,既然老爺子返來,這路政局的事天然不消他操心,他巴不得安逸,偶爾看看書,或是在京師走動走動,日子過得倒也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