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愣愣地聽著他們對話,每一個字都明白,連貫在一起卻又完整聽不懂,他問秦子臻:“他們在說甚麼?”
太子麵色陰沉,雙手青筋暴起,冷冷看了謝九思一眼,轉換成謙遜的模樣,笑著說:“五皇弟能想通,孤也放心了,本日除夕,未免五皇弟孤傲,父皇不若賜些禦膳下去,讓五皇弟同樂。”
謝九思內心明白,本日太子喚了他前來,是想借用靖安侯府的名頭,做出靖安侯府投奔太子的假象,如許一來,不管靖安侯如何分辯,想要另投他處,隻怕不會有人信賴他的忠心,也不會有人敢用他,隻能被迫站在太子身邊。
謝九思不動聲色:“他日見到五皇子,端王世子的情意,九思定會代為轉告。”
輪到三皇子的時候,端王世子變了神采。
端王世子眼神一閃:“謝公子學富五車,當年那是多麼風采,他日如果得閒,一起聚聚可好,三皇子對謝公子一向讚美有加。”
他猜平西王世子必定不會太風雅,內心剛如許想著,隻聽秦子臻道:“你猜。”
秦子臻更加清楚的熟諳到,謝九思就是一個費事。
秦子臻撇了撇嘴,他敢打賭,禦膳到了五皇子府,絕對不會有人動筷子,冷冰冰的飯菜,真冇甚麼好吃的。
三皇子要得寵了嗎?皇上此時的蕭瑟,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子臻道:“皇上喜好就好,此乃西洋傳下的水晶銀鏡,經過無數工匠打磨而成,父王也隻得了幾塊,當即敬獻給皇上,恭祝皇上國泰民安。”
三皇子的年禮是本古籍,之前還特地查抄過,能在如此短的時候內換掉,可見手腕非同普通。
端王世子神采一黑,狠狠瞪了瘦子一眼,走著瞧。
謝九思不能對皇上行膜拜之禮,皇上駕到之前,太子把他安排在太和殿外,直到文武百官落座,才又把人帶出去,涓滴冇有顧忌表弟的身材。
秦子臻提點他道:“唉!牆倒世人推,本日總算見地了一番。”
他不喜好背黑鍋,誰都曉得他與太後一脈分歧,如果他對皇宮瞭如指掌,就連皇子的年禮都能換,那他坑的就不是彆人,而是他本身了,皇上豈會容得下他,畢竟,皇宮可不比彆處,天子內心也會驚駭,驚駭被人暗害。
這事還真不是他乾的,固然他很樂意看好戲,也很樂定見到三皇子吃癟,但是他在宮裡確切冇有人脈。
秦子臻淡淡看著他,俄然感覺謝九思長得挺養眼,賞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