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認,臣女昨夜一向同白世子在一處,那裡見過他,又如何能夠傷了他的眼睛,陛下,這是歪曲,求陛下為臣女做主。”沈逝雪聲音裡帶了無窮的委曲,眼眶裡蓄滿淚水,說著話,淚水便奪眶而出,隨即頭重重地磕在空中上。

這顧安墨臨時翻供,倒還真不在二人所想以內,可也的確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拜見陛下。”

白清尋當即衝了上去,一把將沈逝雪拽進懷中,孔殷地說了句,“這錯皆因我而起,要死咱倆一起死。”

這時溟元帝剛走到門口,又聽得身後傳來白清尋的聲音。

“父皇,兒臣求見。”

沈逝雪一驚,莫非是顧安墨,可她麵上不顯,手指悄悄蜷起,好讓本身能保持平靜。

起先對於這二情麵比金堅的態度另有些思疑,現在都要一起赴死,倒還真是不像做戲。

溟元帝俄然愣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打量了這一場鬨劇,當即便沉聲說道:“朕本日便解了你與雪奈卿的婚約。”

沈逝雪一聽這聲音,隻覺腦筋發懵,看向了白清尋。

抬眸往上看去,高鼻深目,皮膚甚為白淨,一雙灰藍色的眸子。

顧安墨忽地昂首,指了指沈逝雪,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這個賤人,就是她!”

“統統的錯皆是因我而起,統統的罪惡皆由我承擔。”白清尋一字一句,皆是滿滿情義,倒藉著永安王這一通喧華,生生將這趟水混淆。

那一砸,直接砸得全部大廳內空響。

“兒臣隻求父皇保全兒臣的麵子,不然兒臣決計咽不下這口氣。”君夕弦因著肝火,跪在地上的身子顫栗了起來。

那模樣妥妥是一個端莊的大師閨秀,正說著令人難以開口的事情。

這時門外俄然出去了一個黑甲衛,像是對著溟元帝稟報了甚麼,溟元帝神采驟變,遂即回身便要走。

他猛地看向了顧安墨,聲音森冷至極,不由得進步了幾個度,“你持續說,你的眼睛到底如何回事?”

君夕弦俄然往前幾步,當即便跪了下來,“兒臣求父皇做主。”

這是天家的笑話,可這婚約是他賜下的,雪奈卿的祖父曾於疆場救了他一命,因他而死,是他的仇人,方纔賜了這場婚約。

白清尋正要開口,又聽得溟元帝的聲音,“雪奈卿,你來講。”

門外一聲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顧安墨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被打斷,溟元帝點了點頭。

“陛下,清尋求陛下賜婚,清尋與雪女人相互傾慕,求陛下成全。”

白清尋一愣,論演戲還是她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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