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大笑起來道:“賢侄當真是幼年浮滑啊!隻不過本日授劍典禮還未結束,賢侄不如他日再來參議。”
“請二位將手給老衲。”天機賢人攤開雙手,那是一雙衰老非常的手,充滿玄色的斑點。
君遠夢的聲音大了起來,那襲墨藍的衣袍混亂在大雪中,衣袍上繡著的紅色佛蓮孤寂而絕望地盛開著。
沈逝雪斷交回身,那襲墨藍衣衫欲往前,可不知怎得,那腿就是邁不動,隻能愣在原地,他的腦海裡不竭閃過沈逝雪的話語。
沈逝雪徐行踏上了白玉砌成的台階,每一步她都走得很穩,昂首往上看去,台階之上是一處蓮花高台,高台之上站著沈昭。
一番話說得墨長亭有些不美意義,他俄然闖出來打斷了授劍典禮,當場便道歉,剛要回身,又被沈昭喊住了。
本日的沈逝雪握著真正的承影劍,墨長亭底子毫無勝算。
在場的仙門皆知,這墨長亭不過又是來自取其辱了,先前沈逝雪十八歲生辰時,手中並未握著承影劍,當時就已大敗墨長亭。
墨長亭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走到了沈逝雪的中間,他一見沈逝雪便有些不美意義,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要說話,卻不知如何說,隻能傻傻地笑了起來。
“師父。”沈逝雪單膝跪地,雙手攤開,等候著那把向征著無上力量的劍。
此話一出,在場仙門皆是一驚,墨長亭固然敗給了沈逝雪,可在年青一輩中,亦是佼佼者,又如何能夠隻會止於無空之境。
高台之下,皆是前來觀禮的諸仙門,數百個門派的傳人、掌門人,無不俯視著這位手握百姓劍譜第一名的少女。
“天機,不成說,不成說!”天機賢人握著佛仗,回身便分開了。
沈逝雪與墨長亭同時伸出一隻手,輕放到了天機賢人手中。
君遠夢身形一怔,又往前了幾步,伸出的雙手停在半空道:“我們能夠的,隻要你情願,我能夠壓服父王,我......”
“我本日在此宣佈,沈逝雪正式成為承影劍的傳人,亦是雲嵐宗的少宗主。”
沈昭以手指輕觸眉心,口中念著咒語,隨後一把通體烏黑的劍刃自悠遠的天涯飛來,落入了沈逝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