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這才抽泣出聲,抱著曹一文的腰斷斷續續道:“我本身甚麼樣的身份跟你,我何曾在乎過,從我被老夫人分派到你身邊那一天起,我的心我的命就都是你的。當年我能為了救你不要性命,現在我還能在乎這一個正妻的名分不成?”
當聽到丫環轉述的甄氏“自責”的那一番話,樂巍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握緊,隻半晌,就有鮮紅的血珠從手縫間降落。
“恰是”,胡先生點了點頭,“部屬感覺,殿下能夠趁著查曹一文正妻身份之事,提示樂至公子一二。如此一來……”
胡先生說道:“殿下宅心仁厚、待人樸拙,部屬們都曉得,隻是樂家三兄弟,皆是可用之才,另有那現在仍冇有明白表白跟隨態度的趙安國,若能獲得他們支撐,殿下的氣力便又多一層。”
胡先生笑道:“殿下好記性,那張明署的確養了個青樓外室,且還是近兩年在都城很馳名聲的名妓玉舞。”
樂峻在一旁坐下,問道:“大哥但是有甚麼事?”
樂峻道:“大哥的意義是?”
曹一文又驚懼又怠倦的心頓時又添了非常的心疼,他走疇昔,將甄氏抱到雙臂中,安撫道:“我的寶兒,彆如許哭了,你放心,不管你是以甚麼身份待在我身邊,你都是我心中最首要的人。”
看甄氏終究不哭了,曹一文鬆口氣,說道:“寶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被貶為賤妾,也不會讓我們的骨肉做甚麼庶後代。你歇著,我去找那孝子談一談。”
樂巍點點頭,看著擺滿各種瓶子、草藥的桌子,滿滿的溫馨才占有從聽到那些話就悔恨交集的心。
丫環將盒子裡的銀票和地契折起來塞進袖口,深深施了一禮才退出門去。
兩天後,本來隻是查一查曹一文正妻出身的刑部將查出來的,連續串曹一文收賄、妄判命案、縱子逼迫良民的證據連帶著奏摺,一齊交給了內閣。
這時看到曹一文家裡、衙門這些事兒,天子的脾氣終究有了宣泄的處所,當即下了口諭:摘掉曹一文烏紗,下一代子孫也不得考科舉,再著曹一文將那丫環出身的正妻貶為賤妾,馬上回祖地代州,不得再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