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捂著嘴,血還在從下巴頦往下滴,鄙夷而又仇恨:“捏死你對本公子來講跟捏死一隻螞蟻無異,你還替彆人討情?”
那錦衣公子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倒是滿臉不屑地抬起正跪在他腳邊一個女人的臉頰,女人一身藍底白碎花衣服身材纖細,側臉看起來也很娟秀,此時倒是滿臉淚痕:“齊公子,剛纔都是我不識好歹,您讓他們停手吧,再如許下去我大伯撐不住的。”
說話間兩人就走到店鋪林立的村中間,村中間是兩條寬廣通衢的交叉路口,四周聳峙著茶館、食鋪、銀樓,在路兩邊另有很多搭著幾張桌子的麪攤。
“你們放了我大伯”,一道女子哽咽的哭聲從喧鬨聲中響起,“這位公子,求求您了。”
但像方宴如許一下子買一斤的,還是收到了其彆人一樣列隊來買鹵肉的戀慕目光。
話冇說完,他就嚎叫一聲捂住了劇痛過後便是鹹澀的嘴巴,噗一聲吐出一顆牙齒來。
方宴笑著攬住了樂輕悠的肩膀,環顧一圈道:“本官毫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毫不會姑息一個好人”,最後他的目光停在湯捕快那處,問道:“你們是清美鎮的捕快?”
“是的”,樂輕悠把那幾顆藍莓放到籃子裡,“你這一籃子野果我都要了,你去找你爹爹來,我要請他幫我挖些果子樹。一株十文錢,行不可?”
固然出來時冇帶人,方宴對於這些花拳繡腿的人倒是很等閒的,三兩下就把這些人打到一片。
三裡燕村北是一大片一大片連接的荷塘,據本地人說這片荷塘約莫有十幾畝,現在這時節,有些蓮藕已經能夠收成了。
齊公子賞識夠了她告饒的姿勢,一腳將她踹到一邊:“給臉不要臉,本公子不就是讓你唱個好聽的小曲兒嗎?一群卑賤的鄉間人,還感覺我欺侮了你們?剛纔你那大伯握著拳頭上前來,是想乾嗎?想打我?也不去問問我爹是誰?”
“我不太記得路了”,小女人有些難堪,繼而又是眼睛一亮,“我爹必然還能找到,並且那邊有好些這個果子樹。姐姐你想要那些果子樹?”
“本少爺不說停,你們就不準停”,放肆的聲音更加清楚,“打死了有我擔著”。
湯捕快還在難堪時,那邊被打的男人也在幾個同村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剛纔還跪著求齊公子的少女也跑到了自家人身邊,他們曉得惹怒了齊公子,隻能忍過這一頓打,但此時連累到兩個陌生人,這一家人都很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