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靖和縣的街上,也跟城門一樣是冷冷僻清的。
方宴笑了笑,直接道:“下官這便告彆了。”
冷懷瑜內心謔了一聲,暗想怪不得,來拜見時還帶著,這恐怕擔憂他府上的下人歡迎不周,麵上卻頓時笑道:“那倒是本官失禮在先。”
紅纓槍兵士聽了,差點一腳把這個腦筋不拐彎的蠢堂弟給踹出去。
冷懷瑜正跟幕僚閒談今科方狀元的事,就聽部屬出去稟報:“府尊大人,有一人自稱是將要去靖和縣到差的縣令大人,在府門外求見。”
冷懷瑜接過東西看了看,又看看符王,然後將玉佩、璽印交給中間的幾個幕僚,表示他們也都看看。
方宴來前就查過靖和縣,固然有縣丞一霸,也很窮,但卻不至於到明白日街上冇人走動的境地,“或許是縣裡有甚麼大事?”
符王心內焦心,卻不得不帶著三個部屬下去。
城門上嵌著一塊寫著“靖和縣”三字的石匾額,門外有兩個兵士歪傾斜斜地坐在一條長凳上,凡有人收支城門,都會被他們伸出紅纓槍攔住。
“那還真巧,說到就到”,冷懷瑜驚奇一瞬,笑著道:“請他出去吧”,又對幾個幕僚道:“應當是跌了跟頭漲見地了,上任前還曉得到本官這兒拜見一下。”
冷懷瑜沉吟半晌,纔對符霸道:“你可有甚麼能證明身份的信物?”
方宴說道:“這並不是下官帶的人,而是在路上碰到的,這位恰是秋河符王殿下,有事相求大人,下官恰好也要來拜見大人,便把人帶來了。”
進城時,符王就從一個茶肆入耳到幾名販子在會商他弑父奪位之事,他已經從初聽到這傳聞時的震驚悲傷中走了出來,當下見禮回道:“我逃出時,母後已被劍王挾持,隻怕放出這動靜也是不得已的。劍王好大喜功,小王擔憂他把持秋河以後,兩地百姓會無寧日,但願冷大人能看在兩地百姓的份兒上上奏朝廷出兵。”
一言分歧就討情話,這還在大街上呢!
方宴淡淡地看了這兩個不下檯麵的差役一眼,對忍不住笑地樂輕悠道:“走了。”
“第一個就是我們計縣丞……”中間阿誰矮個子兵士對這兩個風雅的外埠人觀感很好,便也想討個好,隻是話還冇說完就被拿紅纓槍此人給截住了,“說甚麼說,縣丞大人是我們縣裡的大人,當然是不能惹的。”
當下,卻並冇有再問甚麼,而是看向樂輕悠,說道:“有如此才子相伴,想必方大人這靖和任上不會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