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裡買了些吃的,又在一家茶肆買一桶水,樂輕悠和方宴就乘著馬車出了城門,行十餘裡到一處破廟前,之前在這兒分開的灰狼就帶著現在已比她高壯的灰團白團從破廟後跑出來。
冷懷瑜正跟幕僚閒談今科方狀元的事,就聽部屬出去稟報:“府尊大人,有一人自稱是將要去靖和縣到差的縣令大人,在府門外求見。”
冷懷瑜見如此,便命那部屬出去,送他們出去,等聽著腳步聲遠去了,纔對一旁的符霸道:“雖能證明你是符王,但你母後已經告諸世人,說是你弑父奪位,我們不能幫忙失義之人。”
符王心內焦心,卻不得不帶著三個部屬下去。
方宴說道:“這並不是下官帶的人,而是在路上碰到的,這位恰是秋河符王殿下,有事相求大人,下官恰好也要來拜見大人,便把人帶來了。”
城門上嵌著一塊寫著“靖和縣”三字的石匾額,門外有兩個兵士歪傾斜斜地坐在一條長凳上,凡有人收支城門,都會被他們伸出紅纓槍攔住。
兵士的神采更客氣幾分,將錢都裝到腰間一個油汙的荷包裡,說道:“外來的吧,我就跟你們說道說道。咱這靖和縣冇甚麼大奸大惡之輩,但卻有三小我,不能惹。”
冷懷瑜的神采變了變,幾日前,秋河內鬨,符王殿下弑父,逃竄在外,秋河王後還派人送了禮品和手書過來,請他部下的人重視著城內,如果見到疑似符王殿下的人,請務必交還給他們秋河本身措置。
不過,這靖和縣的街上,也跟城門一樣是冷冷僻清的。
紅纓槍兵士聽了,差點一腳把這個腦筋不拐彎的蠢堂弟給踹出去。
方宴冇停上馬車,樂輕悠坐在車轅邊,挨個摸了摸母子三人的頭,號召他們跟上,一車三狼駛上官道,漸行漸遠。
這個破廟實在是太破了,全部屋子都塌了下去,是以底子冇甚麼人在這一塊兒,三頭半人高的狼竄出來,也不會引發甚麼發急。
一言分歧就討情話,這還在大街上呢!
涼州知府冷懷瑜早就從邸報上看到今科狀元要到靖和縣任縣令的動靜,也從大伯那兒探聽到這位狀元的一些事,固然是個侯府世子,但光燁侯府早在大長公主歸天那一刻就成了昨日黃花,更何況那光燁侯的後妻也不是個省油燈,是以這世子考上狀元最後又被髮配到這蕭瑟地帶做縣令,也冇甚麼好希奇的。
冇想到今兒個卻讓這方宴送了個費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