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宣茗和葉青程分開後,寬廣空曠的禦書房中隻剩下德昭帝一人,他目光渙散的盯著宣茗二人分開的方向半晌,忽地塌下雙肩,挺的筆挺的脊背也彎了下來。

德昭帝懶得理他,目光再次落到葉青程身上,“程哥兒,你說,這隻玉蟬,到底是不是你從你父王那邊偷的?”

而現在,一隻差未幾模樣的玉蟬,呈現在葉青程手中,抑或,他該說,同一隻玉蟬?

清脆的輕響聲在落針可聞的禦書房中幾近震耳發聵,德昭帝和宣茗循聲看去,就見葉青程垂著頭,有些茫然的盯著本身儘是鮮血的手,以及手中碎成好幾塊,沾滿鮮血的玉蟬。

“不是!”

一家不治,何故治天下!

以是,他一向老誠懇實的按著父皇說的“蕭規曹隨”做,向來不敢逾矩。

葉青程,“……”

他再一次想起德仁帝臨終前對他說的話,“你必然要對本身有清楚的熟諳,你不像你母後誇你的那般聰明內含,大智若愚,老誠懇實按我說的做,才氣坐穩這江山”。

他手心隻下認識攤開了一瞬,便又當即握了起來,鮮血順著他指縫淋漓而下,也不曉得是不是碎片又刺傷了手心。

宣茗嘴動了動,又將話嚥了下去。

簡簡樸單的一句話,卻像紮破氣球的細針,讓德昭帝緊繃的肝火快速消逝,他寂然坐回龍椅上,有力擺擺手,“罷了,阿茗,帶他去措置傷口,宣彭醫正”。

乃至兒子勾搭身邊的主子讒諂女兒和孫子,不是葉青程機靈,他竟然還矇在鼓裏!

公然!

這麼一說,德昭帝也想了起來,蕭安的確有一隻差未幾的玉蟬,還是當年蕭安成年出宮開府時,他親身陪著華貴妃去私庫挑的。

“冇――”

當時華貴妃還曾感慨著說,蕭安小時候非常奸刁,夏天午休經常常趁著嬤嬤丫環不重視,偷偷跑到院子裡套知了,現在想起來彷彿就在昨日,不想一眨眼就成年開府了,是以特地挑了那隻玉蟬。

連身邊的主子都冇管束好!

……

德昭帝一聲斷喝,“你也想騙朕?”

他連兒子都冇管束好!

德昭帝,“……”

安王倒是自小慎重聰明,他也一向最為疼寵顧恤,連他假裝殘廢多年,坦白棍騙他的事,他都容忍了下去。

他常日也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可現在,他卻隻想狠狠一耳光扇醒本身!

德昭帝再次被他氣的笑了,“以是,你見了程哥兒拿了一隻和你皇舅的一模一樣的玉蟬,想到的就是,程哥兒偷你皇舅的東西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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