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老國公決然否定,“不管我們如何說,聽在華哥兒耳中,都會是要他背信棄義,因著些許難處,便要丟棄已經訂下婚約的表妹”。
“逞匹夫之勇,爭一時是非,又如何能當好我支國公府的家?承擔起連綿支國公府百年昌隆的重擔?”
舒氏俯身施禮,“母親放心”。
“當然,如果隻是如此,我們也可等阿殊嫁過來,漸漸教誨硬化,阿殊還小,總有長大懂事的一天,另有程哥兒――”
支老夫人張嘴要辯駁,支老國公安撫拍了拍她後背,“華國公府當年遠比我支國公府昌隆,子孫更是出息富強,卻落得現在的了局,而我支國公府卻能百餘年昌隆不衰,靠的不是鬥勇鬥狠,而是能忍能容”。
那兩個小廝又說了甚麼,他底子冇聞聲,半晌,腦筋中的嗡嗡聲才垂垂小了,麵前也逐步能瞥見東西了,那兩個小廝的哭喊聲又傳進了耳朵。
“是”。
舒氏目光微閃,本來父親也看出來了――
支老國公肅容,“時也勢也,情勢迫人,若真有那麼一天,就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不想就保不保得住命的事了”。
葉老太爺有力揮手,“你母親睡了?”
美色惑人,何況又是華哥兒自小疼到大的遠親表妹――
葉守義死死按著砰砰直跳的太陽穴,扶著結縷的部下了車,沉聲道,“起來,細心將事情說給我聽”。
支老夫人忽地一把推開支老國公,“我不懂你們說的甚麼大道大義,我隻曉得,你們現在要趁我孫兒去治病,我孫女兒被他父親關到荒山野嶺,就要悔婚棄信,拆散一對小伉儷!不管你們如何說,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同意!”
聽葉守義的口音,那閆懷德不過就是遠遠和阿殊見過幾次,阿殊常日從不對他假半分辭色,他尚且能如此,華哥兒呢?
葉守義看的心頭髮酸,低頭俯身長長一揖,“父親”。
支老國公又是長長一歎,“阿殊對程哥兒實在過分在乎,葉青鬆之事,當然是阿殊不能容人,卻也是她過分看重程哥兒――”
這時葉府的大管家葉洪山也趕了過來,納頭就跪了下去,“二老爺,您可算是返來了!”
外間,葉老太爺正坐著發楞,神采麻痹而悲慘。
“而程哥兒的身份,隱患太多――”
龐氏見了葉守義,哭乾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拉著葉守義的手嚎啕大哭,怨毒的罵著那老姨娘祖宗十八代。
支老國公掃了她一眼,神采微動,“此事不急在一時,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姑爺將阿殊胡亂許了人,先找到姑爺將阿殊許到了哪,我們再商討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