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葉守義結婚時,龐氏恐怕支氏出身崇高,嫁奩太多,葉守義在支氏麵前直不起腰來,鋪子、莊子、地步不知偷偷塞了多少。
……
“常日裡端賴大女人和舅母補助,大女人這一病,又久不去國公府,竟然要絞了逢年過節得的金錁子來補助!嗚嗚,我不幸的女人!這是造的甚麼孽!”
“請刀嬤嬤過來”。
他一向自大文采才調,保重妻女,老婆這些年來直如活死人,兩個女兒竟又過著這般的日子!
二房動靜太大,不到半個時候就傳遍了葉府,仆婦們都冷靜策畫著能不能攀攀乾係,鑽到芍藥大院和芍藥小院當差,主子們的心機卻要龐大的多。
葉守仁手裡雖也有財產,可他愛個畫兒紙兒的,動不動一張古畫就得上千兩,底子拿不了多少回內院。
再然後葉青靈就將鋪子還給了支老夫人,卻還是被龐氏唸叨了好久支老夫人慣壞了她的孫女。
他聽了隻當是小女人家喜好那些光鮮東西,然後命人給她買了一套京中最高貴的琴撥。
也不管葉守義就在支氏身邊坐著,抹著眼淚哭道,“太太啊,老奴明天賦曉得我們二女人過的是甚麼日子!府裡女人每個月的月錢竟然隻要二兩!跟老奴一個數!連打賞丫環幾個零嘴錢都冇有!”
刀嬤嬤介麵,“那就是撤除逢年過節,來人做客要添的衣裳金飾,每季八套衣裳,四件金飾,夏季再加兩件大衣裳”。
再然後,葉青靈那一年的生辰,支老夫人大筆一揮,送了葉青靈一個地段極好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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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家不知油鹽貴,衣裳金飾一次兩次的好說,經年累月的,多少銀錢也不敷敗的。
支氏的心又微微地刺痛了一下,眼中的光彩卻更加現亮,“恰好也將庫房好好理上一理,歸置歸置”。
陶氏好言哄著,“蘊姐兒乖,我們是清朱紫家的女兒,不學支氏母女的發作戶氣,德容言功,女子德行纔是最要緊的”。
龐氏對銀錢看的極緊,她管家這麼多年,雖不說補助,卻也冇撈到油水。
“……你外公爬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是個從三品,我外公出世就是超品的國公爺!……我爹是正四品的翰林院掌院,她爹隻不過是個五品的郎中,是我爹的部下!還不得看我爹神采行事?我叫她醜八怪,她就得給我乖乖受著……”
便是三房,阮氏出身钜商,嫁奩也豐富的令人咂舌,彆的非論,銀錢絕對比她餘裕很多。
葉青蘊下午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去閨學,陶氏也隻得隨她,命人去側門候著,葉守仁一返來就請他回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