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完,用了早膳,珍珠要去叫滑竿,葉青殊擺手,無憂苑離外祖父外祖母所居榮安堂並不遠,她這幾天窩在房裡養傷,逛逛反倒精力些。

她少時非常在乎本身的麵貌,常常想到就要偷偷哭一場,現在再活一世,天然不會再將一副皮郛放在心上,何況上一世,從長姐過世後,她就古蹟般的鮮妍斑斕起來,倒像是長姐的仙顏在她身上持續了下來……

珍珠在她衣櫃中挑了半天,纔不如何對勁的選了件牙紅色素麵妝花小襖配蜜合色大朵簇錦團花芍藥紋錦長裙。

葉青殊想著不由加快了腳步,珍珠不在,幾個小丫頭想勸她留在房中歇息,又不敢,隻好緊緊跟著她,見她在無憂樹下站住了,才鬆了口氣。

待得日光晴好之時,命人搬一搖椅置於池邊,透過無憂樹枝的間隙看著金子般細碎的陽光,享用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再捧上一卷好書,此生何求?

隻可惜,九歲後,她再也冇有機遇看上這棵無憂樹一眼――

支其華笑聲未落,便聽舒氏溫和的聲音責怪道,“華哥兒對著為娘半天都冇一句話,一見了阿殊便笑的這般高興,為娘要醋了”。

……

此時無憂花還冇著花,葉青殊抬頭怔怔看著無憂樹亭亭如冠的樹冠,直到眼睛酸澀才收回目光,就聽一道暖和津潤的聲音含著含笑道,“傷還冇好就出來吹風,阿殊是用心想傷好的慢一些,讓快意多慚愧些?”

接下來的幾天,葉青殊放心留在無憂苑養傷,不管要做甚麼都先等傷好才行,她總不能頂著滿頭的紗布到處晃。

而支其意則著大紅色,袖口衣領均用銀線繡著藤蔓暗紋,攔腰束著一條半掌寬的銀色繡大紅藤蔓暗紋的腰帶,脖頸處戴著一隻金燦燦的瓔珞八寶項圈,項圈中心嵌著的羊脂美玉在淩晨的霞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襯的他那張標緻的小臉麵如傅粉唇紅齒白

走到半路,碰到了一起去榮安堂存候的支其華兄弟,兄弟倆穿戴格式類似的湖綢素麵直裰,隻不過支其華著石青色,更加顯得他眉清目秀,質如修竹。

舒氏停下腳步,珍珠二人快速上前施禮,回稟道,“夫人,女性命奴婢折了幾枝梅花送給老夫人,說春寒短長,過幾日再去給老夫人存候,這是老夫性命奴婢送來給女人的攢盒,裡頭十二樣點心都是時新的,讓女人無事吃著玩兒,隻不能饞嘴積了食”。

九歲之前,葉青殊最喜的就是無憂花花落如雨時坐在池邊餵魚,常常落了滿頭滿肩的花瓣,染了滿衣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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