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應了一聲,內心清楚,對於流鶯,宜兒是動了真怒。實在想想,宜兒動氣生怒也在料想當中,李氏懷有生孕,宜兒眼下最最擔憂的怕就是李氏的身子,擔憂她受了甚麼刺激驚嚇,身材有個甚麼好歹,以是宜兒在離府的時候特地宣了各處的管事嬤嬤和大丫環前去敲打交代了一番,誰曾想轉過眼,流鶯竟就將杜子悟下獄的動靜在李氏麵前說了,也幸虧李氏豁達平靜,冇出甚麼事情,要不然,還不曉得要鬨出甚麼亂子來呢?
青漓想了想,道:“蜜斯,那我們現在應當如何辦啊?”
青漓道:“才卯時三刻,還早著呢,蜜斯要不再睡一會?”
宜兒點了點頭,又看向秦過三,道:“秦老,唐王現在也算是完整撕破了臉皮,圖窮匕現了,以你之見,我們現在還能做些甚麼?”
綠芙又福了福身,道:“那就多謝軍爺了。哦對了,奴婢再多問一句,唐王殿下可會過來,我家蜜斯還想著跟唐王殿下說幾句話,求個情呢?”
卻就在這個時候,前院又傳來了一陣陣龐大的聲響,緊接著驚呼聲,哭喊聲,打門的聲音,以及混亂的馬蹄聲稠濁在一塊,鬧鬨哄的,直傳進了內院裡來。
宜兒接了茶,喝了一口,順手放在了幾上,搖了點頭,道:“她說的幾近全數都應當是真的!”
宜兒的神采微變,青漓早喚了銀荷過來,讓她去看看出了甚麼事。
宜兒擺了擺手,道:“嚴大哥不要再說了,秦老,恕我直言,唐王連圍府監禁的事都做出來了,你那聯名狀隻怕就是遞到了他的手裡,也起不到涓滴的感化!”
宜兒睜了眼,問道:“現在甚麼時候了?”
秦過三的神采有些丟臉,臉上餘怒未消,道:“唐王真是剛愎自用,目冇法紀,無憑無據就憑他一心猜想之詞,將朝廷四品朝官,一州知府下了大獄不說,竟還敢如此正大光亮的圍府監禁,他仗的是甚麼?他莫非就不怕禦史彈劾?就不怕難堵悠悠眾口麼?”
宜兒道:“等會兒你去跟銀穀說一聲,莊娘子那邊讓她留點心,不消決計去刺探甚麼,隻重視一下她的平常就行了。那東西若真在她身上,到也不是甚麼好事,起碼唐王那,尚且提著的心放不下,即便真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們也可詐他一詐!”
“唐王殿下的事,我又如何曉得?不過,殿下這幾日的表情極度不好,小丫頭,你還是去勸勸你家蜜斯,讓她最好彆去觸這個眉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