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點頭回了一禮,道:“徐太醫有禮了。”側首又對華陽郡主道,“母親,你們舟車勞累,想是疲憊不堪了,徐太醫又上了年紀,這會怕更是困得不可了,兒媳這裡歸正也不急在一時,不若你們先安設下來,歇息一會再……”
宜兒也是愣了半響,被嚇了一跳,趕緊福身見禮,道:“母親,您如何來了?”
自此以後,宜兒隨了薑宥便在這複州府衙官邸暫住了下來。延州知府鄧烽原還想著要讓二人搬去延州府,畢竟那邊前提要好一點,隻是宜兒現在身子要緊,不適合舟車勞累,這才作罷。
華陽郡主心疼得緊,從身後的丫頭手上接過了一副披風,直接給宜兒披在了身上,轉頭怒瞪向一旁的丫頭,道:“你們是如何服侍的?少夫人就是想出來透透氣,莫非都不曉得多給少夫人披件衣服麼?”
宜兒笑道:“人各有誌,你是你,她是她,你不清楚她的設法,天然再普通不過了。”
“三月?”薑宥皺眉,道,“徐太醫是說,叫爺的世子妃現在就強忍了這腹疼,不加措置了?徐太醫好歹也是太病院出來的太醫,難不成績是這般給人瞧病的麼?”
那貴婦人一見宜兒就站在一旁指著幾個丫頭打杏,頓時大吃一驚,邊走上前來邊抱怨道:“我的小祖宗,你怎的就如許站在風口上了?”
誰知徐太醫這一號脈,倒是號了好久,麵上神采古怪,時而皺眉凝神,時而點頭點頭的,弄得一屋子的民氣兒都跟著他的神采忽上忽下,到最後薑宥忍不住了,冷哼了一聲,道:“徐太醫但是當真乏了?神思不聚,這會連脈都號不出來了?”
究竟上也確切如此,隻十數日,聽聞從都城過來的船隻便到了複州渡口了,早上一早,薑宥便去了渡口接船,聽聞連周炳富都放了縣衙裡的事件,跟著薑宥去了。
待寺人將事情一說,啟明帝竟張了口,聲音雖恍惚不清,但皇後孃娘俯身下去卻還是聽清楚了,這皇上竟是在問薑宥和宜兒有身的事。
宜兒是吐了吐舌頭,她到是冇想到華陽郡主竟會親身來了,在華陽郡主和薑宥身後,還黑壓壓的跟了好些人來,宜兒一眼掃去,就見她身邊的四娘,杏兒等等好幾個丫頭都跟了來,這個到是在她料想當中的事。
徐太醫微躬了身,道:“下官分內之事,可當不起世子妃這番體恤。”
華陽郡主大喜,道:“當真?宛茗懷的當真是雙生兒?”
宜兒就笑著拽了華陽郡主的手,道:“母親,是我感覺天兒有些熱,穿得少了一些的,哪管她們的事?對了,母親您看,這是銀穀,母親可另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