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富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如何審案,本官自有定奪,豈容你一個婦人在此指手畫腳?不見你弱質纖纖,僅憑此,一頓殺威棒下來,也叫你脫一層皮下來。”
那衙役忙道:“內裡有一名婦人自稱是知府府上的三少夫人,非要闖進縣衙裡來,小人們攔也不是,不攔也……”
刑名師爺大怒,正要呼喊了衙役上前,卻被周炳富伸手攔了,他瞧薑宥和宜兒佳耦氣定神閒,明顯是底子冇將他這小小縣衙放在眼裡,而那久處高位的隨便與氣度,不由讓貳心中陣陣發毛,衡量之下,到底不敢以平常待之,乃道:“你們究竟是甚麼人?但是我複州府人氏?”
薑宥雙目如血,看了看攔在身前的賽八刀,又低頭看了看宜兒那已然昏倒,略顯慘白的小臉,心頭頓起一陣抽搐,心想衙門差人去請大夫的話,想來是比本身帶著宜兒去找的便利,遂冷然道:“爺信你一回,爺也無妨奉告你,如果爺的夫人無事則好,倘如有甚麼事,你信爺,不止這複州縣衙,就連這全部複州城,爺也要他們血流成河,萬劫不複!”
薑宥看時,這端椅子過來的倒是賽八刀,不免微微有些驚奇。
提及來知府大人鄧烽府上有三位公子,至公子和二公子早已致仕,現在隻剩這位三公子鄧鬱尚在讀書,隻是鄧府上的這位公子,論才名名譽,卻數年紀最幼的鄧鬱為最,上一屆會試,這鄧鬱便一舉奪魁,獲得江南五州的解元,實數全部江南遠近聞名的才子,隻是當年他們母親犯了沉痾,鄧鬱奉養榻前,是故冇能插手那一年的春闈大比,要不然,當年但是有很多人都看好鄧鬱能在金鑾殿上一舉奪魁的。
薑宥大驚失容,倉猝頓下身去,攬住了宜兒,連連為她撫背,急聲問道:“宜兒,你如何了,宜兒……”
薑宥冷颼颼的朝上首的周炳富看去,道:“要爺膜拜施禮,隻怕你一個小小縣令受不起。”
周炳富一愣,賽八刀雖是他縣衙的捕頭,但他向來曉得此人的本領和眼力,常日裡是極其恭敬,現在見賽八刀的神情,心下忐忑,便劈麵前這一幕視若未見,隻眼睜睜的看著薑宥扶著宜兒在藤椅上坐了。
開端在睡梵刹的時候,宜兒就腹疼了一次,此時再度腹疼,薑宥那裡還顧得上孫秀,猛地昂首,看向周炳富,厲聲道:“快請大夫。”
賽八刀也不說話,將椅子往薑宥身前一放,抬了頭,幾不成見的向周炳富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