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這才叮嚀銀穀,道:“眼瞧著雨是小了,去備車吧,好歹我也得回郡主府一趟的。”
誰曾想這小廝方纔出了國公府的側門,就被一個一身蓑衣的中年男人拉到了一旁,二人湊在一起,竊保私語了一番,那小廝就急倉促的出了一字衚衕,看那方向,倒是往東華門的方向去了。
隻是讓宜兒冇有想到的是,就在她的馬車方纔離建國公府不久,就有一名穿了青衫布衣,小廝模樣的人進了門房,自稱是從青湘侯府過來的,有急事指名了要求見宜兒。
若愚一怔,繼而大喜,忙的又是跪倒在地,道:“郡主能給主子差事,那是主子幾世修來的福分,郡主放心,主子必然好好做,毫不給郡主掉價丟臉的。”
門房裡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早已探聽到了宜兒之前和青湘侯府的糾葛,到也不敢怠慢,隻是宜兒方纔出門,他們這些個下人那裡曉得主子是去了那邊?
韓芳說她曉得,意義是說她曉得她並非韓老爹親生的,可這些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想來隻能是韓老爹說與她聽的,也就是說,韓芳當真並非是韓老爹的孩子,那這個讓人憐憫的女孩,就更有能夠恰是杜子悟佳耦多年前走失的女兒杜飛鳶了,這般來講,現在侯府裡的阿誰杜飛鳶,又究竟是甚麼來路呢?
卻說宜兒這邊,回了郡主府,到底還是見上了韓芳的最後一麵,隻是此人在迷離之際,問的都是韓老爹的動靜,這麼久韓老爹連麵都冇露一個,怕是她早已在心底起了狐疑,是以眼瞧著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候,宜兒也冇起心想要再瞞下去,韓芳問她韓老爹那邊是否出了事的時候,她便歎了口氣,呆了半晌,才悄悄的點了點頭。
郡主府裡那些個小幺子小丫環常日裡底子得不到上宜兒身前服侍回話的機遇,這好不輕易有了這般一個機遇,衝動之下,想要好好表示一番本也在道理當中,隻是能如這小幺子普通,將這些細節都想得如此詳確,卻也是個不測了,宜兒同他說了會話,表情舒緩了很多,便隨口問道:“本日這事,你銀鎖姐姐都交給你來辦,想是對你極其放心的?”
宜兒同若愚有一句冇一句的應對,懷裡的小殿下倒是不知何時已經睡沉了疇昔,她張手召了周媽媽上前,將小殿下交給了周媽媽,又看了看窗外,雨勢已經小了很多,不過仍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便道:“雨也冇停,你抱著小殿下就不消跑來跑去了,先在我那榻上讓小殿下睏一會再說,莫要驚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