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內裡產生了些甚麼事,宜兒不得而知,這院子在城南,當是薑宥在內裡置的私產,薑宥分開的時候為讓宜兒放心養傷,特地叮嚀了不準內裡的動靜傳出去,宜兒這幾日,內心想的,也滿是銀穀的傷勢,到冇有閒心去理睬其他的事情,到第五日,銀穀終究醒了過來,宜兒那懸著的心這纔算落到了實處。
薑宥眼瞧著宜兒那有些慘白的臉,心疼得五臟六腑彷彿針刺般難受,又思及宜兒一貫是護短的本性,將身邊服侍的丫頭都看得極重,遂歎了口氣,再度朝濺淚驚心看去,冷喝道:“你們主子既然保了你們,爺本日便饒你們一命。”目光又掃了一眼台上那兩具無頭的屍身,冷冷道,“這兩個老糟奴已被爺殺了,你們奉告爺,你們主子說她們是受命行事,那她們聽的是誰的話,奉的又是誰的命?”
中間也有一人道:“薑世子不愧是我大輝的少年戰神,公然是倚官仗勢,威風八麵啊!”
杜晉瑤是被抽得巨疼難忍,捂住臉慘叫著蹲了下去。
薑宥朝前逼了一步,杜晉瑤又是連退兩步,心中大惱,忽地把心一橫,挺了挺胸,大聲道:“世子爺,你被這個女人騙了,她底子就不是我青湘侯府的蜜斯,她隻是一個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賤婢野種罷了,冒充我們侯府……”
又將息了一天,直到早晨的時候,銀穀的氣色才都雅了一點,人也算是完整復甦了,宜兒從小丫環的手裡接過藥碗,親身喂她吃藥,銀穀嚇了一跳,想躲,宜兒就喝道:“彆動,待會兒扯著了傷口,我這心豈不還很多懸幾天?”
銀穀趕緊點頭,再開口時就有些語無倫次了,嘴裡直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
但是宜兒其他的時候都很隨和,好說話,但就是在去看望銀穀的事情上底子不聽勸,還發了話要將銀穀騰到她這屋裡來,她們哪敢將銀穀搬過來,那妮子昏倒不醒,薑宥特地使了兩個丫環過來裡裡外外的打理服侍,每天又是煎藥又是外擦的傷藥,屋子裡儘是一股子藥味,這如果然搬進了宜兒的屋裡,讓那藥味影響了宜兒歇息,她們怕就是多生了幾個腦袋也不敷薑宥砍的,千求萬勸,好不輕易才勸得宜兒同意不將人移過來了,至於前去看望,在宜兒這,就底子冇有籌議了,無法之下,隻得謹慎翼翼的扶了宜兒前去。
薑宥冷眼瞧去,見說話的是東山侯賀平堯,當即嘲笑道:“東山侯?爺到是還不曉得,本來本日這事,賀侯爺也是有份的?好得很,同為一等公侯,賀侯爺的東山侯府到底另有些分量,這般一來,爺也不消擔憂過分有趣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