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河嗯了一聲，“那我明天再去找林啟談談。”
許清河神采微變，咬牙道：“我已經決定了。林啟非死不成。”
“我們不是要殺林啟嗎？我們儘管把林啟放出來，然後設想他出不測，讓他死了，如許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殺了他，不消顧忌任何人。”
到時候，林家一怒之下，將宋家滅門也不是不成能的。公爺，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許清河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流滴下來，滴落在桌上。許清河漸漸展開眼睛，神采果斷。
高連點頭應是。
許清河嘲笑起來，“林家？嗬！”
許清河沉默半晌，輕描淡寫道：“冇甚麼，隨便聊聊。”
“公爺，林啟如果死在您手裡，林氏宗族絕對不會饒了您。您若殺了林啟，林氏宗族更加不會諒解您，一旦他們聯手，宋家絕對抵擋不了。
高連嚇壞了，“公爺，您這是要造反啊！”
許清河語帶鄙夷，“再者，我已經拜師學藝。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往阿誰需求憑藉於他們而苟延殘喘的許清河了。他們若不承諾，我便分開宋家，另餬口路。”
他趕緊安慰道：“公爺，您千萬不能打動，不能做傻事。宋瑞固然老邁昏庸，但宋氏族人對他都非常畏敬。特彆宋啟，一向是貳敬愛的小童。
高連感喟一聲，“公爺，您這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您可彆忘了，林家可另有兩位老爺。老二宋瑞倒也罷了，那老東西早就油儘燈枯，活不了幾日了。
“但是公爺——”高連苦口婆心腸疏導，“老太爺已經發話了，不答應您去江州。如果被老太爺曉得了，您的了局會更慘的。”
高連心中一酸，伸手拍了拍許清河的肩膀，“公爺，您另有我。我會陪著你。”
“公爺，您想做甚麼，部屬支撐您。但您要考慮清楚，您如果真的殺了林啟，林氏宗族不會善罷甘休的。林家權勢龐大，您即便有本領分開宋家，您能躲到那裡去？
高連點頭，“部屬明白，這件事我來辦。”
“但這件事不能由我來辦，不然，宋啟會猜到是我做的。”
許清河瞪他一眼，“胡說八道。我們隻是殺了林啟罷了，如何就造反了？”
高連大急。
“我曉得。”許清河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氣憤。他昂首看向高連，眼中滿含痛苦之色，“可我忍不住。我受夠了。
半晌以後，林啟終究鬆弛下來，暴露笑容，“公爺請講，我必然保密。”
高連張嘴，卻甚麼也說不出來。許清河說的對，林硯逼迫許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