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頸,鮮血已經淋漓而下。

綿長陰暗的山道上,反響著厚重的腳步聲。龔寧伏在鐘長信背上,使不出一絲力量,渾身經脈,無一處不疼痛非常。

龔寧話說一半,鐘長信一聲驚呼:“那,那是說,三師叔和那上智,本是一家?”

張揚向後一退,雙手抱臂而立,站在二人南首。衝張楚點點頭,輕聲道:“謹慎點,彆讓這小子給跑了。”看似隨便一站,卻將龔寧二人逼得無路可逃,向北是奔騰的兕水溪,滾滾溪水在此注入東海,若冇有渡船,隻憑輕功,鐘長信的修為可遠遠不敷度過此河,東西都是狹冷巷子,一覽無餘。隻要向南是一片荒漠,在夜色中窸窣作響,現在也被張揚封住退路。

“三師叔俗姓林,是以師妹她還未取道號,我們便以本稱呼號,那林天、林易,也是……”

鐘長信搖點頭,笑道:“我就站在原地,如果你能令我挪動半分,就算你贏,要殺要剮隻好隨便你,毫不還手。”

“師兄,你身上的傷勢,我看,隻要去找宋師伯,啊,不對,我們已經被逐出師門,怕是不會認我們兩個了,也不能再叫他師伯了。”

在一旁的張揚卻看到了鐘長信的小行動,大喊道:“師弟謹慎,這小子的匕首!”

“宋師伯心腸良善,又是醫道世家,醫德更超醫術。何況他白叟家本來也不是乾天宗弟子,不過是和師父有交,我們小輩尊稱一聲師伯罷了,又那裡談得上認不認的。”

“師兄,這但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在師門修行,師父也冇說不能喝酒,不過為了修身養性,要我們少飲為上罷了,當今下得山來……”

“長信,你可知我為啥要去找林易報仇?我當時也是憤恚不過,找上林易,心想大不了落個身故。我十年來修為不進反退,道心不堅,心中一怒,便提劍找上門去,實在林易他修為經曆,無一不高過我,我……我竟幸運竟殺了他。我不怕他們拿我抵命,我隻怕上智師叔拿此事威脅師父,逼他做出有違情意的事來。他們要趕我下山,廢我修為,那就遂他們心願便了,隻是我不能扳連師父,讓他難做。”

自毀丹田以後,龔寧感受身材越來越衰弱,固然上德子悄悄給他服食了兩顆玉還丹,性命是保住了,隻是想要規複元氣,一番磨難是免不了的。在鐘長信後背上高低顛簸,星光下淒迷的夜色也垂垂變得恍惚起來。

龔寧勉強打起精力,抬眼看去,二人是北峰上智子門下,林易的師弟,張揚、張楚。二人是一對兄弟,一同拜入上智子門下,入門頗早,功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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