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軍人攏著披風靜候了半晌,等發覺到他目光有所竄改後,又毫不客氣地持續問道:“你去過塔帕茲嗎?”
固然感覺有些無趣,埃蒙還是陪著女孩站在通道外,悄悄等候這場比試結束。所幸他們並未久等,那名白甲錘軍人彷彿因為神力始終闡揚不出結果,幾經嘗試後終究放棄,臨下台前還捶著胸口朝敵手施了一禮,顯得非常豁達。
那也是名全部武裝的重甲兵士,穿戴一身紋金的烏黑鎧甲,胸前塗了個金亮的太陽徽記,一樣繡著金紋的白披風裹住了身材兩側,右手持一柄嵌著拳頭大魔石的烏黑短錘。這一樣陌生的外來客並未戴頭盔,暴露利落的灰藍短髮,襯著白淨臉龐,逆著光遠遠看去,竟似純白雪堆上凝了團藍色冰針。
這股怪味同梅璐妮決鬥時開釋出的紅霧味道如出一轍,讓貳心中非常變態地浮起一絲煩躁——這感受凡是隻會呈現在他摒擋完特長美餐,卻無人前來恭維的環境下。
真豪侈啊……這恐怕應當是明天統統人見到這位槍軍人後,就會情不自禁收回的感慨。
太陽徽記……那人一身打扮頗似當代的教會騎士,但埃蒙想了半天,也冇尋出有哪位神祇是以太陽作標識的。大抵是個隱蔽教派……他也並未在乎,見比賽還冇開端,便又往觀眾席上掃了一眼。
“冰熊”戰隊就立在不遠處的前排看台,各自端著酒杯小聲扳談著。不時會有後排觀眾擠上來問聲好,趁便取出自帶的容器,笑眯眯地從他們身邊那大木桶裡取些冰鎮麥酒,行動自但是然,涓滴不以為此舉會激發不滿,彷彿那桶上就貼著“免費”二字。
埃蒙仍靠在牆邊冇動。這應當是次一對一的決鬥,他並不想呈現在四周給對方形成任何壓力——固然在他看來,一個藏頭露尾的動力裝甲利用者,或許很難會發覺到隻存在於強者間的奧妙氣場。
格洛莉婭趁著他等候上場的間歇,已經坐上柯尼化身成的大貓,奔回工坊去趕製告白披風了。現在他就單獨一人站在驕陽下,金色強光燙著他的皮膚,卻難以讓灼燒感寸進一步,隻能將那層還是附在他身上難以洗去的血藥劑殘留蒸起,滿盈成一股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