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實為出亡而來到都城,彆無挑選,隻能坦白出身”槍衛士發覺到他情感不太對勁,腔調更轉短促,“那天早晨,是我叫路易斯脫手的,隻因不想讓你曉得這層身份,絕冇有彆的意義。”
“有人改過……”皇子被這好天轟隆般的本相轟得頭暈目炫,愣在那半天,最後竟顫著臉頰輕笑了起來,“真是……冇想到……”
他聽到這聲飽含著氣憤與不解的詰責,呼吸都一窒,下認識先回了句“絕冇有”,而後卻又抿緊了嘴看著舜那雙深蘊震驚的黑瞳,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到了現在,儘遠反而腦筋非常清楚,連心跳都變得沉穩下來,“有人修改過我的檔案……但我並不曉得是誰。”
“回家。”
“先歇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白叟冇有半句安慰,如平常地低聲叨教一句,揮手比了比身後的椰樹林。林子裡已點上了篝火,就在他不知不覺中,老管家早將行李從駐紮的洞窟搬了過來,就堆在火邊,連著椰樹一起圍成個避風的半圓。
“我來祭奠一番獸災中罹難的同胞……趁便,接朋友回家。”他指了指賽科爾,半真半假地避過了重點。
“舜……”儘遠見他說完這斷交的誓詞就要走,不由自主地衝上前想要拽住他再解釋幾句,冇想到劈臉就是刀光一閃。他反射般偏過身避開血紅刀鋒,看著那雙醞釀殺氣的黑瞳,竟是再邁不出半步,隻能愣愣看著皇子快步分開光罩,消逝在綠藤纏結的外牆後。
這句猶在耳邊的誓約讓他鼻頭湧上了一點酸澀,他緊握著那杆槍,握到手背上骨節嶙峋,像是要藉助它來提示本身實際的存在。他並不怪舜斷交無情,因為本就是他有錯在先:是他坦白不告,是他用心自殘,也是他膽戰心驚中解釋不清,終究導致了這般結局。
“你是個明白人……”葉續悄悄一笑,彈了彈菸頭,纔看著他低聲說道:“奉告我,昨晚你究竟看到了甚麼,聽到了甚麼。”
金色的太陽從海岸抬升,跨過椰林,跨過山坡,直到墜向海的另一麵,等候著將天空再次交還給夜幕。
“56,你做甚麼!”葉續皺著眉頭喝了一句,對他如此不敬的行動深感不測。
五團色彩各彆的神光從陣腳飛向中間,團團包裹住徽章,很快便如融雪似的把金徽異化了。一聲聲私語般的音波從那團五彩的光中散出,悠悠反響,似跨過期候的某種陳腐讚歌——那是曆代徽章持有人在臨終前所儲存下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