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攤了動手,表示無助。
主刀的是聖兵哥,他站在屍身仰臥位的右手側,拿著一根標尺,一到處地量著創口。我清楚地聞聲聖兵哥報出的數字:饒博身中7刀,此中胸部3刀,腹部4刀。7處創口的創角1都是一鈍一銳,創口長3到4厘米,致傷體例很清楚――他是被刃寬4厘米擺佈的單刃銳器刺傷的。(1 創角:是指創口的兩角,通過對創角鈍銳形狀的辯白,能夠推斷致傷物的形狀。 如:單刃刺器、雙刃刺器。)
“我受得了。”我滿身麻痹,卻不知那裡來的勇氣仍然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地盯著解剖台。
屍袋終究被完整取下。我曾經的同桌和玩伴,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我的麵前,一隻胳膊因為生硬而半舉著,眼睛微張,彷彿還在望著甚麼,一點兒也不像書上說的,人死的時候就像睡著了一樣。他身上的紅色T恤已經完整被血染紅,褲腰到襠部也都滲入了,翻動衣服時,破口處還緩緩地往外湧著血。聖兵哥和他的火伴澤勝細心查抄起死者的穿著,邊看邊會商著甚麼,一旁的小王哥嚴峻地做著記錄。可他們在說甚麼,我完整冇有聞聲,我盯著屍身,腦海裡竟然一片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