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啊”地大呼一聲，暈了疇昔。蕭寒忙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再看向柳五先生時，柳五先生已經收回了舌頭，血盆大口也已消逝不見，他正漸漸梳理各個內臟的位置。
蕭寒道：“即使真有事，你家中妙手尚多，也不差你一個。何況以你現在的環境，去了恐怕也幫不上甚麼忙。”
那人捋了捋鬍子，道：“我姓柳，行五，名字早就忘了，隨便叫吧！”
那人向李崑崙一指，說道：“隻要他肯承諾，就不會有題目。”
墳頭上荒草已枯黃，蕭寒盤膝坐了下來，盯著這白叟。
白叟道：“我固然看起來像是活著，卻已經冇了生命，我的靈魂被人拘禁，冇法變成鬼。”
蕭寒跳進棺材裡，撿起那張琴，觸手冰冷，琴上充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紋，裂紋中竟然排泄絲絲鮮血來。
白叟歎了口氣，道：“我死的時候並冇有留下骸骨，墳中葬的不過是我的一張琴。”
蕭寒忙上前扶住他，觸手處如無物，柳五先生還是栽倒在地上。
白叟道：“我隻是個奴婢。“
蕭寒道：“那柳五先生是一張柳木所製的五絃琴成精。可惜我去的遲了，他已被人用施了降魔咒的鐵尺釘死。”
他呈現的處所，就是一座墳，一座新挖開的墳。
蕭寒道：“並不是我自大，隻是能避過我這雙眼睛的邪物實在未幾。”
柳五先生雙手動何為是純熟，而他也不知用了甚麼體例，那些內臟他隻隨隨便便地拚接在一起，接在一起後卻連傷痕也看不見一條，像本來就是完整的一樣。
柳五先生道：“不錯，你們如果能辦到這兩件事，第三件不辦也罷。”
柳五先生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夜色更陰沉，風也更冷，遠處凹凸起伏，竟是一片荒墳。
柳五先生斷斷續續地說道：“西山……墓……槐樹……是我……”
柳五先生伸出右手，手指白淨而苗條，隻悄悄在李崑崙肚子上一劃，便已劃出一道尺餘的傷口，他的手竟比手術刀還要鋒利，傷口處卻冇有一絲鮮血冒出。
柳五點了點頭，道：“你們能夠在一旁看著，但是不管看到甚麼，都不準出聲。”
柳五先生道：“第二件事，我要你們去取偶然草。”
蕭寒冇看到這白叟是如何呈現的。
蕭寒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這時雖已近拂曉，天還黑著，路燈也已燃燒了。
墳場間又呈現了一個枯乾矮小的白叟，他的身材很衰弱，額上皺紋已深，白髮蒼蒼，卻揮著一把大號的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