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蘇沉央伸手想要抓住梅玄機,成果卻被來人打了手。
“謝師父。”梅玄機規端方矩的磕了幾個響頭,不二眉眼含笑的一一應下了。隨後她拿著戒刀,將梅玄機殘剩的頭髮也都剃除。
“玄機,求求你……”蘇沉央哽嚥了一下,“就當是蘇大哥求求你,你跟蘇大哥歸去好不好?我們一起回京畿……不,我們去姚城!去藥王穀!隻要你開口,隻要你不在鴻蒙寺削髮,非論你想去那裡蘇大哥都會陪著你!”
“想通了。”她不能再回京畿,也不能去姚城找她母親和外公,更不能跟著蘇沉央去藥王穀。以是,她隻能在鴻蒙寺削髮削髮。
從姚城到京畿,若冇有個一天一夜的疾走怕也是到不了的。讓一個暴脾氣的人一天一宿分歧眼,她不逮誰懟誰,那才叫做奇特呢!
“娘……”瞥見梅夫人,梅玄機心虛的今後退了一步。
“你放得下身外之物,可你一定能捨得了心中塵凡!”蘇沉央站在殿外,他看著地上的碎簪,好像看到了他的那一顆至心。
見蘇沉央也拿梅世章做幌子,不二不由冷臉道:“貧尼曉得。”
“蘇公子!”不二可貴的動了怒,“莫非在蘇公子的眼中,鴻蒙寺就是如此不堪?”
“你曉得?”蘇沉央先是驚奇,而後又晃了一下身子,“既然你曉得,那為甚麼還敢讓她削髮?”
“叫叫叫,就曉得叫!”才從姚城趕返來的梅夫人捏住了蘇沉央的耳朵,“我的這雙耳朵,就是這麼被你給叫聾的!”
“不要!”長髮落地,蘇沉央也跑進大殿,因為太鎮靜,他還幾乎被門檻絆倒。
梅玄機低著頭儘量減少存在感,梅夫人噎完了不二,公然又去找了蘇沉央。
“既然不悔,那我便為你剃度……”餘音未落,不二就已經拔下了梅玄機頭上的梅花簪。梅玄機偏了偏頭,在那支簪子即將墜地時,她眼中俄然又帶上一絲不忍。
大殿裡,不二拿著戒刀對梅玄機道:“剃了度,你便是我鴻蒙寺的尼師。寧侯之女梅玄機,就將與你再無乾係。玄機,你可想好了?”
蘇沉央轉頭看著來人,當即驚叫:“伯母?”
“蘇大哥。”梅玄機回過甚,“不要再說了。”
梅玄機被壓抑的不敢說話,一旁的不二救場道:“梅夫人,蘇公子與淨空不過隻是問候一句,夫人又何必如此起火?”
蘇沉央跪在殿中,他緊緊地盯著不二的手,好似不二每一次落刀,都是在狠狠地往貳心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