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你就不能再有點出息?”梅夫人用手指導了點蘇沉央的腦袋,“為了一個不喜好你的女人,你值得麼你?”
“願你當真不悔。”不二抓起了她的一縷長髮。
她的這個娘啊,當真是那裡都好,獨一不敷的,就是生了一個凶暴火爆的性子。
蘇沉央撇下淨安單獨上瞭望山,固然是一起疾走,但等他趕到鴻蒙觀時,天還是已經大亮。
“持續。”
大殿裡,不二拿著戒刀對梅玄機道:“剃了度,你便是我鴻蒙寺的尼師。寧侯之女梅玄機,就將與你再無乾係。玄機,你可想好了?”
梅玄機低著頭儘量減少存在感,梅夫人噎完了不二,公然又去找了蘇沉央。
蘇沉央抿了一下嘴角。
“蘇公子!”不二可貴的動了怒,“莫非在蘇公子的眼中,鴻蒙寺就是如此不堪?”
“玄機,求求你……”蘇沉央哽嚥了一下,“就當是蘇大哥求求你,你跟蘇大哥歸去好不好?我們一起回京畿……不,我們去姚城!去藥王穀!隻要你開口,隻要你不在鴻蒙寺削髮,非論你想去那裡蘇大哥都會陪著你!”
“你曉得?”蘇沉央先是驚奇,而後又晃了一下身子,“既然你曉得,那為甚麼還敢讓她削髮?”
“一入鴻蒙,畢生鴻蒙。”不二摸著她的秀髮,“玄機,你當真不會悔怨嗎?”
“叫誰梅夫人呢?”梅夫人放過了蘇沉央的耳朵,轉而看向不二,“本夫人是寧侯爺的正妻,你該當叫我侯夫人!”
蘇沉央轉頭看著來人,當即驚叫:“伯母?”
“叫叫叫,就曉得叫!”才從姚城趕返來的梅夫人捏住了蘇沉央的耳朵,“我的這雙耳朵,就是這麼被你給叫聾的!”
梅夫人將肝火轉向了不二,這讓還站在兩人中間的梅玄機略感難堪。
“信女不悔!”
“蘇公子!”不二厲聲道:“對於削髮之人,貧尼隻看緣分非論出身。梅女人丟棄塵凡俗世一心向佛,這既是與貧尼有緣。如果蘇公子心中另有怨氣,那貧尼無話可說。”
“娘甚麼娘!”手裡拎著蘇沉央,梅夫人又瞪了梅玄機一眼,“你都削髮了,你還敢管我叫娘?”
“不!我不走!”蘇沉央伸手想要抓住梅玄機,成果卻被來人打了手。
“你想通了?”蘇沉央一臉的欣喜。
捉到了她眼中的那絲不忍,不二頓了一下,“放不下嗎?”
聽到蘇沉央的聲音,梅玄矯捷了一下眼皮,“遲早都會捨得的。”她抬開端,對不二哀告道:“還請大師為信女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