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想去追,元冬擋在他麵前道:“華將軍且慢。”
曾經他害怕先帝,害怕唐安府,以是他隻敢遠遠地看著她,畏敬她。現在他已執掌大局,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他對她掏心掏肺,竟還是不能叫她鬆了口。
“華錦,你這又是何必呢?”元夏玩弄動手指,道:“如果惹了陛下不快,頭一個不利的,還得是你本身……”
看著這個正被慕容淵掌控在懷的女子,華錦動了動唇角,“女人……”
慕容淵低聲嘲笑,他淡淡的掃了華錦一眼,而後又當著他的麵將顧姒兒帶出了玉堂殿。
她究竟在怕甚麼?她是怕這人間的倫理常綱?還是怕被人當作妖物?一個活了三百年的女人,想想都儘是可悲。
“朕不是一向都會嗎?”慕容淵反問。
“僭越?”慕容淵嘲笑,“姒兒,蕩檢逾閑之事,朕做的還少嗎?”
慕容淵目光如冰,等他抬了頭,眼中的冷意頓時又消逝的無影無蹤。
“你敢!”顧姒兒語氣冷硬。
“慕容淵!”顧姒兒抖著嘴唇,臉上頓無赤色。
顧姒兒抿著嘴角,道:“我記得,我陪著你父皇從生到死,天然也會陪著你……”
顧姒兒怔了一下,她望著慕容淵,眼中倒映的倒是華錦。垂著眼,顧姒兒心虛道:“慕容,你又多疑了……”
華錦梗了一下,苦笑道:“陛下說的極是。”
慕容淵回身背對著世人,也讓華錦看不清他是喜是怒。華錦躊躇了半晌,緩聲道出了四字:“一觸即發。”
慕容淵不籌辦講事理,華錦也破罐子破裂道:“陛下乃一國之君,陛下要殺微臣,微臣天然無話可說。隻是陛下可要想清楚,若您本日殺了微臣,您便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華錦!”
慕容淵的聲音越是和順,顧姒兒就越是惱火,她偏著頭,怒聲道:“冇有甚麼都雅的!”
華錦的聲音細如蚊蠅,但還是傳進了顧姒兒的耳中。揹著慕容淵,顧姒兒搖了點頭,她想讓華錦住嘴,成果卻被慕容淵發明。
顧姒兒垂著眼,神采恍忽。
甩開了身後的元夏,顧姒兒嘲笑道:“陛下又何必明知故問!”
“陛下!”顧姒兒神采微沉,冷聲道:“你僭越了。”
“陛下過謙了。”華錦動了脫手指,終究在起家之前,將膝下的硬物收進了袖中。
“你啊,可真是讓朕又愛又恨。”慕容淵拍了拍華錦的肩膀,表示讓他起來。
“姒兒!”慕容淵垂下視線,臉上帶著一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