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君。”唐慕白隔著汜水勸她:“你這又是何必。”
狄影聽不明白,他隻是跌撞著跑到了季文君的身邊。等抱著季文君又大哭了一場,他才讓人往京中傳了戰報。到了亥時,海東青便已經帶著戰報飛到了皇宮。
“季文君,忘了我,忘了裘元,也忘了裘元安……如果真的另有來世,我想要做你的豪傑……”裘元安哽嚥著,恍忽又回到了在汜水的那一日。
裘元安抱著季文君,他親手給她描眉勾妝,但是卻冇有勇氣送她入土。
“季文君,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他當時冇有打動,或許她也不會再回邊關,更不會枉死疆場。
“季文君,你公然夠狠!”內心憤怒季文君的斷交,裘元安也喝了薄酒摔杯拜彆。兩人同時上馬,而後又背道而行。
“這一戰,本將軍認輸了。”本能夠輕鬆取勝的唐慕白丟掉了手中的青霜劍,“狄影,你代本將軍奉告景帝,若他有個好胃口,那吳國的萬裡國土……此後也就都是他的天下了。”
昂首看著裘元安,季文君大聲道:“承蒙殿下前來相送,本日文君便借蘇將軍薄酒一杯,以敬太子殿下!”
“……戰死了。”張公公縮著脖子,唯恐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太子殿下。
“滾!”推開雲逸,裘元安回身去了書房。等季文君的棺槨被運到了蘇府,他纔再次踏出了房門。
章樂宮中,景帝放動手中的奏摺,又對季文君問道:“你當真想好了嗎?”
在狄影的叫聲中,唐慕白刺了季文君一劍。
唐慕白聽後也是神采微沉,見有機可乘,季文君毫不躊躇的出了手。就在她要拍上唐慕白時,唐慕白卻搶先打了她一掌。
“汜水之戰得勝,吳軍退兵五百裡。”張公公小聲道:“隻是我軍傷亡慘痛,就連季將軍也都……”
當初在陣前,她說隻要她還活著,那就不會讓他先死。她不要他的感激,隻要跟他喝一杯酒。現在他很驚駭,他怕喝了以後,就再也不能叫她一聲“豪傑”。
“季文君如何了?”裘元安衝出房門,抓著張公公惶恐道:“她如何了?”
“你很聰明。”手裡拎著青霜劍,唐慕白走到季文君的麵前道:“隻可惜你心在大周,讓本將軍不得不永絕後患。”
我想要許你平生一世……一雙人。
“我情願……我情願。”裘元安貼著季文君的額頭,滾落的淚水打濕了她臉上的妝容。“季文君,我想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