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悟抿著嘴角冇有說話，阿七隻當他是默許。
看著這個如同修羅普通女子，緣悟驀地想起了主持對他說的那番話。緣悟握著雙手，他想要尊師命告結束東月妖女的性命，但是腳下卻如同生了根，任憑他如何儘力，也冇能挪動半步。
“你要我收斂甚麼？”
雨還鄙人，隻是傾顛了緣悟的半個肩膀。緣悟手腕微抖，手裡的酒葫蘆也驀地落地。
緣悟走了六日，終究在一處斷崖上找到了阿七的墳塚。
“小和尚。”阿七掃了他一眼，淒然笑道：“本來……你也想叫我去死！”
“喂！”推著身邊的緣悟，高遠低聲道：“小和尚，人家女人不吝為你拋開性命，你不去救一救？”
緣悟方纔隻瞥見了阿七對他揮出了匕首，卻冇瞥見阿七早已將刀刃換成了刀背。不知因果就冒然脫手，也難怪阿七要說他是個傻和尚。
“阿七女人……”緣悟垂著眼，低聲道：“我畢竟還是度了你。”緣悟從腰裡解下那隻曾經屬於阿七的酒葫蘆，也學著阿七當年的模樣灌了一口烈酒。“可你……也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