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忙到:“行了行了,再說下去,你家將軍本來好好的甚麼事兒都冇有,都要被你說得遍體鱗傷了。”
羅念安一鼓掌,嘴一鼓:“那蠢貨也剃度削髮去了!”
兩人相視一眼大笑起來,又談笑了一會兒,羅念安這才道:“提及我家二房,還真是奇葩浩繁。首一個就屬我二嬸了。你也曉得我那將軍府纔多大點處所,那裡有處所給人住的?今兒我去堆棧接我們老太太,她竟扯各種來由要跟著一起住進將軍府來。又是甚麼她兒媳懷了身子,又是甚麼她頭暈。我們老太太就差冇拿柺杖打她了,讓她去床上躺屍去,她這纔不敢冒昧。”
羅念安聽了這話歎了口氣道:“另有更氣人的呢!我一聽這事兒就火大了,跟我們老爺一說,老爺竟怪我管束不嚴。親身寫了信,去請我們老太太返來。你說這氣不氣人,好端端,寫信去給老太太,這不是招著那群蝗蟲往家裡飛麼?”
羅念安終究笑了起來,反拍了她一下:“看不出來啊,你還蠻毒舌的。”
“是,也不是。”羅念安想了想道:“當時昌不知好歹,一時打動剃度削髮,竟還不懂檢驗。我讓水大人抓他,也是為了讓他在死光臨頭的環境下,體驗體驗甚麼叫怕。這世上就有這類人,隻要膽量,冇有腦筋。他如果被抓了還不曉得怕,那我就真的冇轍了。”
烏氏低頭想了想道:“我倒有個彆例,就看你肯不肯了。”
羅念安不屑的嘁了一聲,神采陰沉道:“還不是我家老爺,平白無端給人個機遇往家裡鑽,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他是恨不得我一小我養他家上高低下幾十口人了。”
實在這麼一來,羅念安昔日高不成攀的形象,反而比較接地氣了。丫環們平時看著這兩位太太禮來禮往的,今兒俄然不講起禮來了,反而感覺好玩。
烏氏掩嘴一笑,拍了拍她道:“現在莫非不是?”
烏氏又道:“隻怕都是武將之妻也鎮不住你那二嬸,不如我也來湊個熱烈。好歹也算是父母官的太太,她就是想鬨,也得看看場合。本來你們就分了家,她如果膠葛不休,我們老爺也能判一判的。”
烏氏想了想,恍然大悟:“就是趙太太說的阿誰,時家的女人?厥後如何樣了,我這些日子忙,竟忘了問你。”
可不是?羅念安現在就即是在贍養他家上高低下幾十口人呢!那些下人侍衛,哪個不是靠著羅念安在贍養?真的換了侯府的銀子來贍養這些人,隻怕都要個人到街上要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