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嗎?”花小麥哭笑不得,“我又不會將你家小鐵錘搶走,給我抱抱也不可?”
說實話,花小麥倒以為,景老爹和景老孃是一番美意,隻不過,現下的花二孃,大略很難接管。
“小麥妹子是你徒弟不假,但年紀也不過大你一歲多,論起來你倆是平輩,你這一腦袋磕下去,不是折她的壽嗎?”
“那我就給徒弟鞠個躬。”她說著,便彎下腰去,恭恭敬敬地給花小麥行了個禮。
畢竟,她伉儷兩個在城中開了鐵匠鋪,今後就要在鋪子裡安設下,姐倆想見麵,可就冇疇前那樣輕易了。
一邊說,一邊作勢要伸手去擰她。
說著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去。
周芸兒被擠在最中間,跟著諸人笑了一回,垂垂地眼眶就有點發紅,站起家來吃力地往前踏了兩步,站在花小麥麵前,嘴角一扁:“徒弟,我給你磕個頭吧……”
花小麥躲過了那叩首大禮,長長舒了一口氣,伸手去拉她,笑道:“你也跟我學了一年多的廚,曉得我是甚麼性子,那些個虛套,我們冇需求講究。彆覺得出了師就萬事大吉,你若真想在這飲食行當裡做出花樣來,今後要走的路還長得很,總之你好好兒在稻香園裡乾活兒,彆丟你徒弟我的臉就行。”
這話一出,大堂裡立即炸了鍋,有人笑有人罵,春喜不依不饒地上前扯住花小麥的胳膊,指著她半真半假道:“小麥妹子,你心眼兒可太壞了!雖說是謝師宴,你讓我們沾叨光,還能少兩塊肉不成?高矮也是咱稻香園的店主,咱成日昂首不見低頭見,你竟然想和鬱槐兄弟兩個吃獨食,這話傳了出去,冇的招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