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頭背動手在一旁看她行動,時不時地批評兩句,瞧那架式,彷彿香味還冇出來,就已然犯了饞。
那姓薛的老者下晌已來過稻香園一趟,這會子當著花小麥的麵,又將園中景色獎飾一番,連道此處風景甚好,難怪大家都情願往這裡來。
咦,又是省會來的,這是如何了?剛送走一個宋靜溪,又來了個老頭?
也不知她是用了甚麼醬料,聞上去那股子香味彷彿與平常吃的那些烤物分歧,層次格外豐富,且大抵是因火候恰到好處的原因,肉的邊沿呈褐色,中間倒是黃澄澄的,被四周的燭火一照,出現油汪汪的光芒,非常惹人食指大動。
說罷請他稍待半晌,去後院清算一陣,喂太小核桃以後,便一同出了門。
花小麥更加猜疑,見他故意賣關子,便也不好追著發問,隻笑嘻嘻道:“那有甚麼不可?您可貴來一趟,原就該我好生接待,隻盼您彆嫌棄纔好。”
這是……甚麼環境?
老頭撫髯大笑,彷彿很熟稔地特長指導了點花小麥的臉:“小女人年紀悄悄,這記性可夠大的啊!早二年間,我們在省會的花影池有過一麵之緣,你做的那道‘搗珍’很有幾分風味,還曾被評為葷菜之首——如何樣,可想起來了?”
若她的影象冇出錯,這老頭恰是兩年前八珍會上的評判之一,坐於荷塘中心的涼亭裡,廚子們每做好一道菜,都要端去請他品鑒。五位評判中,就數這坐在頭一名的老先生話最多,扯著她乾脆了好久,是以,她留下的印象也就最為深切。
花小麥便往那老者麵上打量一眼,冷不丁一挑眉,遊移著道:“老先生……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稻香園中,每日早晨園子裡向來人未幾,大多數門客都擁在前邊飯店兒裡,稍走近一點,杯盤碰撞之聲便源源不斷地往耳朵裡飄。
“您找我有事?對了,我還不知您貴姓呢!”花小麥摸不著腦筋,心中有點犯嘀咕。
不等孟或人答話,她已無窮神馳地咂了咂嘴:“那些個山芋、牛肉、小排骨,抹上一層辣椒醬,再撒些小茴香和蒔蘿子磨成的粉,烤起來滋滋響,吃進嘴裡更是又辣又香——你好輕易得閒,咱也該自個兒找點樂子,不然整天悶在家中,多敗興?”
她如許興頭,孟鬱槐自不會反對,當下便笑著應了,兩人一起說著話,快步回到火刀村,不等踏入孟家院子的門,花小麥便已在外頭嚷嚷起來。
“娘,您先彆忙著做飯,我們去稻香園烤東西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