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感覺如何?”花小麥心中對勁,就忍不住想顯擺,回身對勁地衝孟老孃一挑眉。
孟鬱槐昨夜自城郊山林下來就徑直回了家,本日另有些後續事體得交代庖理,少不得還要去見那陶知縣一見,且不能留在家中安息。吃過早餐以後,他便倉促忙忙牽著老黑出了門,與花小麥說好會儘量早些返來。
“自打小飯店兒歇了業,我就冇管過事,蓋園子擴建端賴春喜、臘梅兩位嫂子盯著。另有昨日,大聖哥、我姐夫和芸兒,也都幫了很多忙,雖則你那兩個兄弟是因為心中替你擔憂,我卻到底給他們添了費事,論理該是要感謝他們纔是。”
“你又想乾嗎?”孟鬱槐走了一身熱汗,一麵捲袖子,一麵轉頭看她。
順著那巷子走出來,便可見魚塘也挖得安妥,看上去非常寬廣,匠人們正在給四周砌上石頭,叮叮咚咚的敲擊聲不斷於耳;繞上一圈,再往東北角上走,便是那青幽幽的一片竹林,竹子栽得齊劃一整,這裡一簇,那邊一叢,將喧嘩之聲儘皆隔斷在外。
“你?”不待她說完,孟老孃便從鼻子裡噴出一股寒氣,斜她一眼,“省口氣吧,莫要在我跟前耍嘴皮賣乖,你還不如他呢!他這一件事辦得不全麵,好歹常日裡倒是個知輕重的,你呢?說句粗話,你端莊就是個攪屎棍子!”
大半個月冇往村東去,抽冷子行至小飯店兒門前一瞧,一時之間,還真是令人有點犯懵。
“也就拚集吧……”夢老奶你給四下裡張望一圈,不想讓她太對勁,雞蛋裡非要挑出根骨頭來,“這竹子栽得密密實實,一陣風來,必定會往下掉葉子。如有門客坐在這竹林子裡用飯,被那竹葉掉進菜碟兒裡,不立時惱將上來纔怪!”
“行啊,我也不是那吝嗇人。”花小麥也笑眯了眼,轉而見那慶有抬著個裡頭封了泥的大竹簍,就用下巴點了點,獵奇道,“那是甚麼?”
一頭說,一頭扯住花小麥的胳膊:“你倒評評理,天底下哪有他這麼當兒子的?你可把穩些,今後等你肚子裡的阿誰生出來,必然得好好教,要不然……哼哼,他轉過背就不熟諳你是誰了!”
花小麥轉了轉眸子,便是點頭一笑:“行啊,不過我們在家光說也是無趣,不若出門逛逛,娘您感覺如何?昨兒您也聞聲的,芸兒說,我們那小飯店兒的竹林已經攏好了,歸正鬱槐最快也得下午才返來,咱倆疇昔轉一圈,隻當是遛彎了。老在家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對孩子也不好啊,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