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甚麼好處?”花二孃卻好似並不為此歡暢,向著廚房的方向翻了翻眼皮,叨咕一句,扯著花小麥進了房。
“哎呀!”花小麥連連跌足,“昨日開張,我二姐下午來了一趟,說是有話要跟我講,半個字還冇吐出來呢,可巧董德友和呂斌就來了,我二姐便唯有先走。現在想想,她那情狀倒彷彿是真有閒事要說,我該去問一聲纔對,可這兩天一忙,我竟全忘光了!萬一有急事,不是被我給遲誤了嗎?”
花小麥忙起家接過碗,謝過她,這邊廂,花二孃便一臉不歡暢隧道:“您先出去行不可?我另有話要和我妹子說。”
“咦?”花小麥聞言便是一揚眉,“那你是預備帶著小鐵錘同去?他還小呢,離了娘如何行?”
話雖如此,她卻仍然感覺有些犯嘀咕。
一邊說著,一邊將孟鬱槐的衣裳替她裹在肩頭清算好,三人一徑回了村莊南邊。
她忍不住偷笑一下,剛好被花二孃看個正著,便抬手在她肩上輕拍一掌,嗔道:“犯甚麼傻?我這屋子裡有啥好東西,讓你如許歡暢?”
花二孃便低頭搓搓手:“實在……”
“你說甚麼呢?”花小麥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花小麥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倒還好些。”
二姐,你是那裡來的自傲心,去數落你婆婆的廚藝啊?
“行。”花小麥點點頭,在這塘邊坐得久了,吹著風隻覺有些冷,便起家去悄悄搖了孟老孃兩下。
“我是有話要跟你說來著。”花二孃在她劈麵的一張椅子裡坐下,略有些不安閒地揪了揪手指,“想來鬱槐同你說了,你姐夫預備到城裡開一間鐵匠鋪,他那人不大會照顧自個兒,我便想著,到時候我也跟著一塊兒去。鋪子乾活兒我幫不上忙,起碼一應餬口起居,我能替他籌措全麵。”
怪不得那景泰和感覺在村裡開鐵匠鋪不掙錢,籌措著要到城裡去,本來他倆早就想好,不要小飯店兒的利潤了!冇了每月那十幾二十吊錢的保障,可不就得再努把力,不然怎能養得起兒子?
當時,花二孃也方纔把景泰和送出門,正在房中給小鐵錘餵奶。花小麥進了院子,剛巧瞥見景老孃正在牆根下餵雞,便號召了她一聲。
“心疼自是心疼,可……”花二孃不耐煩在這話題上打轉,把手一揮。“行了行了,不說這個,另有個事兒,我……”
花小麥在內心暗笑,一麵痛快承諾:“這算個甚麼事?鐵錘是我親外甥,即便你不叮嚀,我也會多來瞧他,這不是應份的嗎――實在要我說,你也不消如許內心不安寧,我瞧景大娘對這小孫孫是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