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徒弟廚藝如此高深,在這飲食行當裡應是已打滾了很多年吧?一向在酒樓裡掌勺?”
“為廚之人,對於酒這東西,向來能少碰就少碰。”
汪展瑞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唯有也在中間席地而坐,翻開食盒將菜肴和碗筷都取出來。
恰是打烊時,花小麥一早跑了個無影無蹤,常日裡並不常常在稻香園管事的孟鬱槐卻俄然來了,還口口聲聲要拉他喝酒,為的是甚麼,大抵也不難猜吧?
“我理睬得。”孟鬱槐在他肩上拍了拍,低低隧道。
汪展瑞回了轉頭,就見孟鬱槐立在廚房門口衝他笑。再垂下眼看看他手中的酒罈,便忍不住一揚眉,卻並不感覺非常驚奇。
“幸虧她就在村裡擺攤,得了空我能去照顧,何況……”他笑了起來,“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你是冇見過她使棍子打人,那可真下狠手。”
“汪徒弟醉了,喝得太多,起床以後必定會頭疼。如果明天去得晚了,你這做店主的,多少擔待些。”
“你瞧瞧這河邊,我媳婦在嫁給我之前,就在這裡擺攤。”
花小麥撇撇嘴,上前將油燈接過來,靠近他嗅了嗅,立時把眉頭擰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