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也不推開她,任由她哭,易嵐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唇邊出現一絲調侃的笑,她微一抬手,悄悄撤了另一間冰室的法界。
易嵐掩唇,憐憫地望著她:“為甚麼?甚麼為甚麼?你莫非還不明白,我哥和你的統統不過是我們合墟洞府的一場戲罷了。我們想進入天墉長老祠,隻是苦無機遇,剛好你無端離家出走,恰好給了我們這個機遇。”
弓滿弦,箭矢激射,項懷瑜眼睛不眨,雙手用力,四支箭已穩穩紮進了蘭握瑾的四肢將他定在了冰牆上,冰牆上萬丈寒氣直墜而下,鑽心砭骨,蘭握瑾雙目赤紅如野獸,痛苦地低吼,卻一絲仙力都使不出,目光看向項懷瑜時是難掩的絕望。
湛清忽覺不對,又不知那裡不對,麵前寒光閃過,胸口已然劇痛穿越肺腑,手裡的笛子被狠狠甩到了半空,又掉在了地上。
當時湛清渾身是血,仙靈四散,最後在她懷中灰飛煙滅。
那易嵐見得溫畫那絕世風采的臉龐,被震懾在原地,呆呆愣愣,忘了周遭的統統,乃至忘了本身的傷,半晌心底的妒忌與氣憤如藤蔓般瘋長,隻一心想著若那張臉給了本身該有多好。
“嘶嘶嘶”,纖細的聲音如毒蛇在吐信子,女子皓潔的雙腕上一絲烏黑的裂縫彷彿一條遊移的小蛇,攀上她光裸的肩頭,接著是玉石般斑斕的脖子,而後是精美完美的下頜,女子的櫻唇裡收回扭曲可駭的呻口吟:“啊......不,我的臉,不......”
湛清替她將左腕上的鋼爪構造翻開,捧著她的臉,輕柔道:“瑜兒,你哥哥殺了我,我死的好慘,我一點也不想分開你啊,你替我報仇好不好?”
蘭握瑾望了那兩人一眼,神采仍然冇多大竄改,隻是暴露一絲清冷的笑:“多謝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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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嵐見狀也留步,迷惑地望著那女子道:“那是我新抓來的貨色......大哥,那碧玉短笛不是你的麼?”
“是我的,我在內裡封了易神咒,能夠隨時節製項懷瑜......”湛清說著緩緩解開第一件冰室的法界,走出來,女子在角落裡顫抖著,夢話著,呢喃著。
項懷瑜膝頭一軟,整小我寂然靠牆滑了下去,雙眸浮泛,有力道:“為甚麼?”
然後,此時現在,麵前此人倒是半年前在她懷中灰飛煙滅,令她與兄長家人分裂的未婚夫卻又活生生好端端呈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