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宮內正在做一場小法事，幾個紅衣喇嘛集合在一起誦經，一大群來參拜和朝聖的信徒蒲伏在地上，非常慎重地行膜拜大禮。
我嘲笑了一聲，鄙夷地說：“他是在白日做夢，這個盜窟版的教父比馬龍白蘭度可差遠了。他除了功德不乾，甚麼好事都乾，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就等著他老子死了，另有誰能罩住他，就他乾的那些事，隨便拎出來一樣都夠槍斃的了。”
我怔在餘昔身邊，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擺佈難堪。餘昔扭過甚，自下而上瞪了我一眼，用非常降落卻又非常峻厲的聲音說：“還愣著乾甚麼，跪下！”
我們步行來到紅宮，進入一扇大門後餘昔買了一把香燭和蠟燭，走到香爐前先撲滅三根蠟燭，然後用蠟燭上的火苗撲滅三根香燭，插入香爐後雙手合十施禮，嘴巴裡仍然唸唸有詞。我仿照著餘昔的作法，也撲滅蠟燭和香燭插入香爐，雙手合十施禮。
餘昔低聲說：“我冇事，又一個心願終究了了，內心輕鬆了很多呢。我是不是把你驚著了？”
餘昔雙手合十在山下伏地行了個禮，嘴巴裡低聲唸唸有詞，彷彿是在嘀咕她此次是來特地還願來了。施禮結束後我們從山下徒步上山，沿途來朝聖的信徒比甘丹寺還要多，態度彷彿也更加虔誠。
一起沉默著走到山下，餘昔俄然回過甚望著我，眼神裡柔情泛動，她含笑了一聲說道：“你如何不說話，為甚麼不問問我許下了甚麼心願？”
說完她就徑直往山下走去，我緊跟在前麵追上她，謹慎翼翼地問道：“師姐，你……冇事吧？”
餘昔降落地說：“閉嘴！態度嚴厲點。”
餘昔一邊往前走，一邊用降落的聲音說：“十年前的明天，在出國培訓之前，我來過這裡，許下過一個心願。”
究竟上，布達拉宮是七世紀藏王鬆讚乾布為迎娶唐朝文成公主而修建的，海拔達到3700米。布達拉宮依山而建，占地36萬多平方米，由紅宮和白宮兩大部分構成，紅宮居中，白宮橫貫兩翼，紅白相間，群樓堆疊，確切非常壯觀。作為藏傳佛教的聖地，每天來這裡參拜、朝聖和旅遊人的都絡繹不斷。
十年前的餘昔二十出頭，恰是翠綠光陰大好韶華，一個女孩子的心願大抵與她的芳華和胡想有關，這不是我該探聽的事情。我悶著頭跟在餘昔身後下山，並冇有詰問她到底許下了甚麼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