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麗萍說到這裡,眼角閃現一道淚光,臉上閃現出濃烈的怨毒之色。我抬開端望著麵前這個被實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女人,內心閃過一絲憐憫。本來這個天下並非非黑即白,任何事都應當一分為二去看,之前我隻看到了老曾值得憐憫的一麵,卻忽視了他的行動給這個家庭帶來的災害。
見我不說話,顧麗萍嘲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如何也冇想到,我竟然和一個殺人惡魔在一起餬口了二十多年,每天早晨想到這我嚇得都睡不著覺,整夜整夜的抽菸。老曾殺了人,卻害得我們母女倆不敢見人,我丟了事情,我女兒去哪找事情都冇有單位敢領受。你本身說說,有如許一個男人,如許一個父親,莫非是一件值得高傲的事嗎?”
我說:“我在,你上來吧。”
這娘們葫蘆裡又賣的甚麼藥?我有點獵奇,重新坐下來望著她,問道:“你有甚麼事?”
喬美美說:“唐局,你在老曾家吧,我現在老曾家樓下,局裡有點事需求向您劈麵彙報。”
顧麗萍如此的態度固然在我料想當中,但還是忍不住有點驚奇,一個女人對和本身一起餬口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竟然冇有一點豪情,這也算是古蹟了,在我的影象中,如許的先例還絕無獨一。
中年美婦說:“你到底是甚麼人,來我家乾甚麼?我是顧麗萍又如何樣,不是又如何樣?”
抽了幾口煙,顧麗萍往菸灰缸裡用食指彈了彈菸灰,才冷冷地說:“他想見我們,可我們不想見他。”
顧麗萍接過證件看了看,臉上的神采略微和睦了一些。她打量了我幾眼,略顯吃驚地說:“冇想到新任的財務局局長這麼年青,看來期間確切分歧了。唐局長,進屋坐吧。”
媽的,這婆娘竟然跟我談起前提了。這更印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身美甚麼本錢,還喜好端著架子不放,她這一點倒和老曾真的很像。
顧麗萍輕視地說:“老曾這輩子最大的錯不是選錯了體例,而是他底子冇有看清楚本身是個甚麼貨品。他天生就是一個主子,可老是不甘心,走到明天這一步都是因為他不甘心。他除了在軍隊裡練了一手好槍法,另有甚麼本領?我早就給他說過,不要異想天開。他覺得李明山和牛明看重他甚麼,不就是看重他能替他殺人嗎?但是我冇想到,他還真敢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