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這件翡翠,好似一顆蓮子。
這兩個丫環話說得,就彷彿她墨姝脾氣暴躁,動不動就責打下人,而綠荑這幾個侯府的丫環還逆來順受,隻擔憂主子鬱結於心會是以傷身似的。
真當她冇脾氣是不是?!
墨姝固然讓易家人看不起,在府裡如何說也是主子。
正神思不屬的綠荑猝不及防,跌了出去,一下子撞到了中間案幾邊角,當即慘叫一聲捂住了額頭,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來,明顯撞破了個口兒。
紅茱也感覺墨姝落水醒來後變得喜怒無常,她跪伏於地,看似偶然地焦心勸道:“女人請息怒,綠荑她已接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如許下去她會死的。”
莫非那蓮子就是從她手中得去的?
墨姝之前就是放肆的性子,世人聽了她這話也冇感覺她刁蠻率性,倒是易采薇聽到前麵這句話,神采就有些欠都雅,轉頭斜睨著綠荑和紅茱。她一貫最見不得下人尊卑不分,冇有半點世家大族的端方。
墨姝腦海中冒出一句詩: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
墨姝內心氣樂了,人生如戲端賴演技,不就是哭嗎,莫非她不會?
但墨姝冇有直接發作,她小臉上暴露了深深的笑意,恰如瓊花堆雪:“綠荑你想要?”
不過是一個敗落戶,得了國公府美意收留罷了,還敢這麼放肆?!真當本身還是本來嬌貴的世家嫡女?若甚麼時候聖上表情不好了,到時彆說一顆翡翠蓮子,隻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綠荑住了口,但仍一個勁往墨姝衣衿看去。
這時,墨芷柔等一眾女人已到了門前。
墨姝瞥了綠荑一眼,淡淡說道:“你這是如何了?我不過是開個打趣,至於嚇成如許?我有這麼可駭?起來罷。”
墨姝胸口驀地給勒了一下,抬眸眼角餘光從菱花鏡裡看到了綠荑陰狠的神采,神采一冷,揚手就將她掀到中間。
碧蘿見狀眉頭微皺,但自家女人發話了,也冇說甚麼,看到墨姝似要換衣裳,便上前服侍。
真是好忠心的丫頭!好聰明的一張嘴!
偶然哭不必然有效,特彆綠荑還是個身份寒微的丫環。
易循分開以後不久,綠荑和紅茱倒是返來了。
中間的紅茱和碧蘿,見狀也跪下了。
這時墨姝抬開端,眼眶已經紅了,冇有如平常那樣淚水漣漣地哭訴,隻語氣有些委曲:“我聽不懂綠荑說的甚麼,但采薇姐姐,我真未曾留意綠荑竟踩到了我的裙子,我隻是想去拿琉璃姐姐送我的玉簪,上前移了一步,她本身冇站穩被帶倒了,還怪我,我活力有甚麼錯?到底誰纔是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