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拉著墨姝雙鬟髻垂下的秀髮,表態道:“那兩個長舌婦就是在胡說八道,我信賴袁道長的瞻望不會出錯的,姝兒必然是益家旺夫的天命貴女!”
墨姝仍然是驕貴並桀驁不馴的模樣,但心底卻很驚駭那兩個仆婦說的是真的,是她害死了她的這些親人,她是墨家的罪人。
易安曉得了這件事,每日都抽暇陪墨姝,一遍又一各處安撫她:“不是你,這不能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常日裡往宋國公府走動的各府夫人及令媛很多,以是墨姝的表示傳了出去,世人是以也曉得了,墨家六女人雖出身世家,實在很小家子氣,談不上甚麼風雅得體,因而更加認定袁君平此次看走了眼。
就如許俊朗的男人,還是宋國公府的世子,都城馳名的四公子之一,如何不讓人怦然心動。
而墨姝曉得這些族人的觀點以後,表示得更不好了。
墨姝見易安一表人才,又聽得他這番言語,更加感覺難怪之前的她會對他生出敬慕之情,畢竟身為十歲出頭、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且自幼又冇有父兄的關愛,獲得一點暖和,不免多了幾分濡慕。
墨姝這麼想著,終究抱著香軟的錦被,閉目入眠了。
墨家有很多人曾因袁君平的預言,對墨姝寄予過厚望,但見到長大了一點的墨姝後,卻對她大要驕貴而貪慕虛榮、實際上又自大脆弱的性子非常絕望。
夏季氣候多變,早上還是陽光光輝,午後就下起了雨。大雨滂湃而下,透過視窗屋簷下的水簾,往外望去,六合間白茫茫一片。雨點如一條條銀線落在地上,激起濛濛水霧。積水在光滑的石磚上彙成了小溪,往暗渠流去。
外邊鄙人雨,他身上卻冇有沾濕半點,仍一如既往的文雅得體。
墨姝安撫道,感覺眼睛痠痛,腦袋發脹。她起家想下床,卻一陣眩暈,幾乎跌倒。
無怪乎易安會成為長安無數王謝貴女的春閨夢裡人。
聽很多了,連墨姝本身也感覺,這或許是真的,是她害死了那些嫡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