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根頂端空無一物的立柱上,這時垂垂升騰起一片血霧,血霧裡渾沌恍惚不清,令人難辨究竟。
“封道友,請。”原始心魔客氣的說道。
但燕趙歌、索明璋卻都曉得,兩邊實在停止多麼傷害的買賣,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原始心魔淺笑看著這一幕,點頭讚歎:“索道友不愧‘中天’之尊號。”
“要留下他嗎?”索明璋這時出聲問道,也不避諱原始心魔現在就在麵前。
更何況另有原始心魔等九幽大魔在側。
九幽虧了,自家賺了,燕趙歌天然樂見其成,當即伸出一隻手,貼在封雲笙背心上。
那血霧介乎真假之間,非內部能夠斬斷,較量還是要下落在封雲笙本身之上。
既叫人壓抑,又叫人狂亂的氣味滿盈開來,以燕趙歌、封雲笙、索明璋的修為氣力,也感受心境輕微躁動。
就算道門正宗集結全數強者一齊脫手,終究成果隻會是惹出大安閒天魔。
“封道友此言差矣,到此為止的話,我輩不但充公獲,反而還要虧了很多呢。”原始心魔仍舊笑嗬嗬的模樣,像個斤斤計算,還價還價的菜市場小販。
“留不住。”燕趙歌目視聶驚神消逝,輕聲答道。
立柱變得比先前更加晦澀,更加暗淡,在烏黑的深淵裡,變得更加恍惚,更加浮泛,更加難以觀察。
“過獎了。”索明璋淡淡應了一聲。
不過,對道門世人來講不成題目,索明璋攤開手掌,掌心亮起點點星光,光輝擴大之際,就將那些玄色海水包裹收納。
魔海深處,模糊閃現十二根柱子,散落林立,排布並不法則,高矮粗細也不不異,彷彿冇有任何規律可言。
原始心魔轉頭看向燕趙歌和封雲笙:“那麼,接下來,我們是否能夠開端了?”
看著他冇有涓滴沉淪的態度,禹夜張了張嘴,到頭來還是冇有發作聲音。
燕趙歌和封雲笙見狀,則都眯縫了一下眼睛。
本來陰暗晦澀的渾沌,開端變得越來越詳細,到了最後,彷彿煮開的開水一樣,翻滾不休,作沸騰狀。
不過,從燕趙歌的角度看去,那跟柱子本身,彷彿有了些許竄改。
“你們未免得寸進尺了。”封雲笙俄然冷哼一聲。
而那團血霧,則變得更加濃烈,更加陰暗,乃至垂垂趨勢於玄色。
反倒是他現在消逝的行動,讓燕趙歌悄悄記在內心,如有所思。
越震北目光中,也閃現出一抹痛色。
燕趙歌等人定睛細看,在那玄色的祥雲,模糊映照出一片深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