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葉坤和上官季夫,安排蔡武的葬禮,親身在墳前膜拜,灑酒祭奠。
王猛看看輿圖,終究一聲感喟:“葉大人,我錯了,是我治軍不嚴。那兩個兵,斬了吧。”
“且慢!”
然後,兩人又留下很多禮品,鞠躬退去。
兩個小卒跪地叩首,大呼:“王將軍拯救,葉大人饒命啊。”
“傳我號令,統統兵卒,不得打攪蔡府高低。敢有踏進蔡府一步者,斬立決!”
“四哥,我在平野縣,揮淚斬小舅子的事,你也傳聞過吧?”葉坤不為所動,說道:
郡守府門前。
安撫了受害者家眷,葉坤和上官季夫,又去看望蔡武百口。
“彆彆彆,我命令。”
受害者家眷,得知犯事的兵卒已經被斬首,又得了金銀,天然不敢計算,還要叩首謝恩。
城中本來的益州官吏和初級軍官,一個個鞠躬投降。
上官季夫連王猛都要殺,可見真的活力了。
“不可!”葉坤立即打斷上官季夫的話,正色說道:
“兩軍交兵,各為其主。蔡將軍一介儒生,卻鐵骨錚錚,雖敗猶榮,雖死猶生,葉坤佩服不已。明日,我和上官將軍,披麻帶孝,厚葬蔡武將軍,以示尊敬。”
葉坤還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在墳前大哭:“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這就是戰役,殘暴的戰役。
“大郎哥,這是天門郡的老兵,能不能寬恕一下,打二十軍棍算了?”
葉坤好言安撫,讓大師幫著安民,救護城中受傷百姓和兵卒。
葉坤拍了拍王猛的肩膀,微微點頭。
身後,是蔡府高高壓抑的哭聲。
軍中行刑隊上前,在世人麵前,將兩個犯事兵卒,斬首示眾。
葉坤擺擺手,號召王猛和上官季夫,來到一邊。
葉坤也隨即命令,讓本身的兵馬入城,監督上官季夫的兵卒。
王猛是上官季夫部下第一大將,幾近就是天門城二把手的存在。
上官季夫這才鬆口,瞪眼道:“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閬中城的官吏們,也樂得做好人,上前討情:“犯事的兵卒已經斬殺,無妨寬恕王將軍一次。”
入夜時分,城中才安寧下來。
王猛卻闖了出去,瞪眼叫道:“葉大人,這兩個是我的兄弟,九死平生,從白帝城殺到閬中城。莫非,因為犯了一點小錯,就要斬首?”
蔡武的老父親,已經六十多歲,老淚縱橫。
戰役期間,弱肉強食,這類事情太遍及了。
“我們現在,對成都構成了包抄。但是,益州各郡縣,也對我們構成了包抄。這件事如果措置不當,閬中今後必反。閬中一旦反叛,江州、德陽、白帝城、瀘州等郡縣一起呼應,就會堵截我們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