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有正在櫃檯上接待客人,看到鐘意來了,趕緊迎了出來。洪記麪粉鋪不給白鶴樓供貨,一樣也不會再給摘星閣供貨,白鶴樓和摘星閣這兩家現在是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
不愧是都城第一大酒樓玉仙樓,在花街聳峙十年,是有些手腕的。
鐘意給陳大有倒了一杯雀舌茶,又給本身也倒了一杯,以茶代酒,慎重向陳大有敬了一杯,一口喝乾,這才說道:“陳掌櫃,我曉得你是個好人。當**用他妹子威脅羅成,厥後他妹子被你放了,纔對羅成說了實話,本來是你讓大嫂特地當笑話說給他妹子聽的,並冇有折磨過他。他妹子年紀小不懂事,幾根花糖就跑去跟他哥哥說打趣了,倒把誠懇的羅成唬得跟真的似的。我想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會用那種下作的手腕的。”
“掌櫃,我要說的話你能夠接管不了,以是你特開一間包廂,一小我也不要,我們兩個談。”
到了白鶴樓,鐘意就去翻帳本,在本上畫了半天,列了一堆誰也看不懂的豎式,算出來白鶴樓的統統資金,是兩千七百兩。
鐘意一下臉紅了,不敢再對阿四說甚麼,趕緊讓他去做事了。
做買賣,就是要捏住彆人的脖子,纔好說話,被人捏住了,那就到處掣肘了。
眉毛抽了抽,陳大有隻得承諾了。
鐘意說道:“我們阿誰園子,傳聞是一萬多兩買的,跟店主說聲,把它抵押出去,換點錢給我。”
陳大有想起了阿誰翩翩公子店主,自摘星閣到他名下後,他也冇有來過摘星閣,倒是總往白鶴樓跑,看來是對鐘意很信賴的。
但是這摘星閣……陳大有忍不住看了看大堂的雕廊畫棟,還是說:“明兒一早我派人給女人信兒。”
紫煙看銀蝶也說了,就也開口說道:“銀蝶說得有事理,再說我傳聞,我們住著那園子,也是沈二公子不曉得那裡倒騰的銀子,現現在也是藉著彆人的錢,如果把它賣了,怕是得先還錢呢。”
“如許啊……”鐘意還真冇推測竟然是如許。想到沈澈一向冇甚麼錢,就感覺紫煙說得也有理。
鐘意的話都說完了,因而低頭喝茶,給陳大有考慮的時候。
鐘意又說道:“明天一個洪記麪粉鋪還是主要的,可駭的還玉仙樓會掐斷我們統統的上遊,因為他們有錢,他們有的是錢。以是……”鐘意頓了頓,終究說道,“我想賣了摘星閣,去河北專門做一條屬於白鶴樓的供貨渠道,不但是麵,連菜、酒、茶都是我們本身的,如許就不會被任何人節製,因為上遊是本身的,本錢也低,我們能夠把酒菜和點心再賣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