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王夫人說的這話,倒是綿裡藏針,把沈澈這個長房嫡子,推到了風口浪尖。
沈梔還想說話,這時候王夫人說道:“就這麼定了吧,之前我們家也找過外邊會梳頭的婆子、會平話的女先生來,此次找個酒樓的掌櫃,就當是個樂嗬。”
沈澈不冷不淡地說道:“這麼說,太太已經有人選了?”
王夫人對沈梅的行動求之不得,趕緊說道:“梅兒去那裡呢?澈兒不會說話,自有我這個做母親的懲罰他,你是我遠親的侄女兒,這屋裡頭一個的客,誰走也冇有你走的事理。”
沈梅低頭喝了口茶,又俄然想起來甚麼似的問道:“如果二哥哥一個也挑不中呢?”
王夫人臉上有些變色,沈梅如何說也是大師閨秀,如何能說出這類話來。她轉念一想歸恰是二房的女兒,她又操甚麼心。
吳氏語塞,要論打機鋒,動嘴皮,國公府裡誰也不是沈梔的敵手,因而吳氏就訕訕地笑了笑,又說道:“三mm的心,可真是水晶玻璃做的,我隻是那麼一猜,你倒想得那麼遠。”
吳氏趕緊把沈梅拉了返來,笑著說:“二mm彆走呀,不是說一會兒我們陪太太抹骨牌麼?你走了,我一人孤掌難鳴,可贏不了太太的錢了。”
吳氏這話也很誅心,沈澈還冇有反應,沈梔就說道:“大嫂子這話說得太成心機了,太太這兒的玫瑰露,也是進上的,二哥哥就是在皇宮吃了,想來也是那一個泉源。大嫂子說的話,是想說進上的玫瑰露,有兩處?這話可細想不得。”
王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慈愛,就彷彿她這話和沈沐方纔那句話一樣,都是偶然之談。
這話說得比王夫人還要直接了,乃至連沈梅都被沈澈解除在外了。
沈澈的內心又一緊,但王夫人問到他麵上,他來不及想他的心機竄改,不得不點頭否定道:“隻是我的掌櫃罷了。”
沈梅嘲笑道:“三mm是笑話我冇見過世麵嘍,當然我不比大房裡的人,動不動就跑出去。”
王夫人慈愛地說:“我對梅兒也很不錯哦。”
應當是沈澈來之前已經群情過這件事了,說這事的時候,連沈梔都不表示吃驚,而是眼觀鼻鼻觀心腸在吃茶。
王夫人也不是不曉得她送疇昔的那些通房丫頭的處境,聽沈澈這麼說,就笑道:“想來那些丫頭入不了你的眼,你本年也十八了,都城你這個年齡的公子哥兒,彆說冇訂婚的,就是有子有女的,也不在少數。老爺固然不在家,我如果不替你籌措,我這個做主母的,但是要被人嘲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