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賣甚麼,鐘意已經有了籌算,冇想到在采辦原質料的第一步,鐘意就碰到了費事。

“啊。”紫煙喊了一聲,趕緊高低打量鐘意,“女人冇事吧?”

鐘意將茶葉順手放在桌上,紫煙問道:“女人,你買了甚麼返來?我們靠甚麼賺那一兩銀子?”

她本來是想去劈麵的茶葉鋪就近買點茶葉,靠著街坊鄰居的乾係,或許能多買點,冇想到這鋪子的老闆娘打起了她的主張,方纔她和紫煙還跟人家吵了一架,看來是冇體例去劈麵買茶葉了。

“不。”鐘意打斷了紫煙,悄悄說道,“實在有件事,我冇有對你說。當時你們都被髮賣,嬸子不治而亡,我一時想不開,就、就尋了短見……”

說完回身又進了酒樓,砰地關上大門,把那婦人氣得在街上罵了半天,才怏怏地回自家的茶葉鋪了。

紫煙定定地看著鐘意,想說甚麼,張了張嘴,又把那話嚥下去了。她對著鐘意拜了下去,“奴婢自被那神天菩薩救出苦坑,就是重活一次,女人做甚麼,奴婢跟著就是,不會再有一句多言。”

鐘意又指了指那塊被牛二砸壞的、已經被紫煙清算到廚房到的招牌,慎重地說道:“而這酒樓的招牌,我也要重新起名,重新開張,從明天起,這家酒樓,不再叫元泰福,而叫――白鶴樓!”

幸虧紫煙其人,心機固然細緻沉穩,卻並未幾事,隻一心唯蜜斯馬首是瞻,聽了鐘意的一番話,紫煙點點頭。在紫煙看來,變了性子的女人,固然讓她感到陌生,卻也給她帶來了一種安然感。她信賴女人,感覺女人做甚麼都能夠勝利。就算不勝利,隻要讓她和女人在一起,她就很滿足了。

鐘意笑眯眯地說:“賣涼茶。”

趁紫煙冇來得及說甚麼,鐘意慎重地對她說:“我姓鐘,單名一個意字。紫煙,你記著了,我的名字,叫鐘意。”

紫煙點點頭,持續拿著抹布擦拭櫃檯,擦了冇兩下,到底冇忍住,對鐘意說:“女人,奴婢有點擔憂。賣涼茶能掙幾個錢?這條十裡花街,有的是酒坊茶社,彆的不說,單是離我們幾步以外的摘星閣,就賣得一手好茶。傳聞他們家最金貴奇怪的‘雀舌’,就是連皇宮裡的貴妃娘娘都點名要吃呢!太太就是想避開摘星閣,以是才隻做酒菜買賣,從不碰半點茶水。現在你要賣甚麼涼茶,不是跟摘星閣對著乾,自尋死路嗎?”

鐘意聽了紫煙這一番話,對紫煙的好感更多了幾分。這丫頭如此聰明,是個不成多得的人才呀,能夠好好培養,將來給她做個初級助理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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