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鐘意就不顧統統地持續笑,隻是她一邊笑,一邊有更多的眼淚湧出眼眶,一顆顆地落在衣衿上,像一串串珍珠。
因為沈澈的這句話。
沈澈定定地看著已經坐在地上撒起潑,笑得慘烈也哭得熱烈的鐘意。
鐘意笑著,嘴裡也冇停,緩慢地說道:“既然你用心要我,何必又從牛二那邊救我,還讓牛二領了板子?那牛二對你唯唯諾諾,你從他手裡要小我,又算甚麼?想當好人就爽利落利地脫手,乾嗎又想當那啥又想立牌坊,做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給我看?”
二公子不覺得意,還是淡淡地說:“我看你並未叩首謝我,想是不肯意,那牛二傷好以後,還讓他領了你走就是,君子要成人之美嘛。隻是當時候他捱了板子,轉動不得,想必也要你去端屎端尿地服侍。”
鐘意還在笑,笑得她停也停不下來,隻好喘著氣說:“我做甚麼妖勢了?我笑笑又如何?你逼我當通房丫頭,我笑笑不可嗎?我不但要笑,我還要大聲笑哩!”
二公子卻彷彿很受用鐘意的惶恐和板滯,他向鐘意走了幾步,站在她麵前,“普通環境下,你如許的女子都會以身相許,以報本公子拯救之恩的。你卻冇有說,不過冇乾係,本公子成全你就是,畢竟是個斑斕的美人兒……”二公子輕狎地用扇子柄抬起鐘意的下巴。鐘意非常憤怒,想要遁藏,卻因二公子行動太快,一時冇有避開。
“不要鬨了。”沈澈說完這句話以後,本身也有點吃驚。如許的話,他可從未跟任何一個通房丫頭說過,竟然對如許一個毫不知禮的潑女子說了出來。
貳內心冷哼一聲,還是用淡得像水一樣的聲音對她說:“你也不消做如許的妖勢,本公子給你的就是那兩條路,不等著牛二打發人來找你,就頓時跟我走。”
此次輪到二公子發楞了。
“咳。”沈澈又用扇子敲了一動手心,回身就走,“女人不肯意,那就算了吧。”
現在的鐘意隻是緩慢地在說話,說了甚麼她本身都有點記不住,歸正都冇過腦筋,隻憑一時意氣。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最差的結局莫非比死還差?不管了,先罵個痛快再說吧!
他向來冇有見過如許的人。普通被他收了做通房丫頭的,不是喜氣洋洋,覺得攀上高枝兒,就是滿麵笑容,卻冇有像麵前這個女孩兒如許,一邊肆意地大笑,卻一邊澎湃地大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