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泓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筷尖落在最大的一塊排骨上,“你學讀心術了?”
陶泓看了他們一眼,也不再廢話,回身下樓去物業處。等她帶著樓管員和保安上來時,那對男女仍在原處吵得不成開交。
看到樓管員的神情陶泓內心格登了一下,“他們真是這裡的業主?”
“我這是有自知之明,”顧池嘬了口酒,感慨:“你說你要早點分離,老鄭也還冇交女朋友,你們就能湊和在一起了。但是錯過了機會,哎,老鄭不幸。”
女人這時不哭了,直嚷著要回家住,“我房錢都交到年底了,憑甚麼不讓我住!”經紀人說:“您那錢冇交到端莊的房東那邊啊。”“那你讓我睡哪兒?你給安排,你不安排我就上你家睡去。”
女人的聲音非常鋒利,情感又極亢奮。一時候全部樓道都是她的聲音,陶泓忍無可忍,“你這麼吵也不弄清楚到底產生了甚麼,現在我有鑰匙,你冇有。你說你冇退租,可我倒是從中介手上租到的。統統手續都是齊備的,包含物業處的登記也是。”
“我是想給本身放鬆一下。”陶泓臉上浮起壞笑,“或許換個都會,說不定就會遇見精確的人呢。”
陶泓震驚了,作為一個房東,竟然連本身的屋子在哪兒都不曉得,這該是具有甚麼樣腦迴路和粗神經的馬大哈。
中介抬高聲音:“您想多了,他們賺人為的。真要隔三差五地來鬨你,事情還要不要?”這時有電話來,他看了動手機螢幕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是房東。”
女的伸手要拿鑰匙,陶泓立即避開來,將鑰匙揣口袋裡,“你們冇走錯樓層吧。”男的倒是看了眼樓層號,說:“你冇走錯吧,這是我們的屋子。”
用熱牛奶搭著剛出爐的吐司,每咬一口都感受脂肪在堆積。啃完了一片另有些意猶未儘,不過掐了掐腰上的肉,糾結到最後還是作罷。
顧池哭笑不得,“你丫這嘴能積點德不?我哪來這麼大孩子?這是我表弟表妹,明天他們家大人有事,就扔我這裡了。左擺佈右,叫陶阿姨。”
花了半天時候清算房間和行李,接著去四周的超市買了些東西,等空下來的時候才感覺餓。懶得燒飯就拆了個金槍魚罐頭,把魚肉加玉米粒和沙拉醬攪拌一下堆在厚片吐司上,再撂片芝士送進烤箱。
就這麼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直到兩個小朋友吵著要回家。陶泓將多烤的雞翅打包,又送他們到公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