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聲垂垂低了下去,盤碗間的響動也間次停歇。這時瞻仰頭上星空,已有昏黃醉意來襲。可貴連邵硯青也懶惰了,說放著明天再清算吧。再再不知甚麼時候偷溜去廚房,用小背心兜了一捧的乾栗子出來,這個分幾顆,阿誰也分幾顆。
不過大閘蟹性寒,孩子不能多吃。剝完兩隻後便叫停,給喝了一小杯紅糖紫蘇,又彆的備了米飯和火腿丁煨白菜給他。而三個大人則持續在啃白菜的孩子麵前殘暴地拆著蟹蓋剝著蟹粉蟹肉,喝著加了薑汁的太雕。
因為內心不快她早晨就冇啥好神采。邵硯青冇敢說話,陶隱不覺得意,再再不摻雜大人的事,仍一心一意地吃著好吃的晚餐。他特彆喜好用糖醋魚片的芡汁拌炒麪,再搛兩塊羼了肉餡兒的醬燒豆腐泡在上麵,就著乾貝雜菇湯吃得滿嘴流油。
他沉默地收緊了臂彎,將臉埋在她柔嫩的頸側。唇下的淺青色頭緒裡流淌著她的血液,她的心臟也離他如許的近。而他之前未曾想過她會如許在他的懷中,對他說‘我愛你’。
這時再再正蹲在地上看鐵桶裡的螃蟹,看它們張牙舞爪的模樣即鎮靜又驚駭,“小青哥哥,它們咬人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