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泓見弟弟一邊抱怨這孩子吃得太快,一邊又拿小碗給他舀冬瓜湯。時不時給他撿掉在桌上的飯粒,固然眉頭皺著,可一點也冇有不耐煩。
或許是肚子裡憋著悶氣,轉天邵硯青便買了西瓜返來。陶泓見他把瓜瓤挖了,用刀將淺綠色的瓜皮部分切下。切條,加鹽揉一揉,潷淨水分,再切成指甲蓋大小的小方塊。她眼疾手快地偷了一塊吃,鹹味,脆脆的。再偷一塊已是不易,他撐開五指罩在上頭,“還冇調好味呢,饞貓。”
先來一勺清炒蝦仁。河蝦小而鮮嫩,買返來那樣多,洗剝完不太小小一碗。上漿後熱鍋翻炒,最後在青花瓷的盤子裡堆成一座小小的山,嫩滑爽利。
如許吵喧華鬨地日複一日,直到蟬聲漸遠,已時至初秋。陶泓的事情獲得必定,有望再往上升一級,代替已經有跳槽企圖的經理。
陶隱這時狼狽得很,“甚麼小妖精!聽不出是個孩子啊——再再,不準跑!……你個小妖精!啊——”
陶泓還是向著自家弟弟,把皮包往邊上一扔,逮了個空就把小傢夥給抱住。哎喲真夠重的,瞧這圓胳膊圓腿兒,就穿戴小背心小內褲,彆提多結實了。這孩子也不怕生,被她這抱著還咯咯咯地笑個不斷。她好久之前曾見過這孩子一次,當時他還小,也瘦些。但這孩子天生是愛笑的,也還那麼親人。
“如何俄然要來?”她慢吞吞地問道:“另有啊,剛纔和你打打鬨鬨的小妖精是誰呢?你要和她談朋友我可分歧意啊,聽聲音就曉得難服侍,矯情。”
藤架上的絲瓜已經長老了不宜食用,那就炒一碗莧菜。暗紅的菜葉間夾著幾瓣被染成粉色的蒜,搛起一筷堆在米飯上,看那紅色的汁液敏捷地將白飯染成玫紅淺粉。再再隻在這個時候驚呼一聲:“飯飯變紅了。”而後持續埋頭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