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還真不把我這個皇後放在眼裡啊,好歹,我趙家還冇有倒呢。
“皇後,你發瘋發夠了冇有?”
我看著李宣,淡淡的開口說道:“陳朱紫,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火氣壓下,“張公公,車輦籌辦好冇,將陳朱紫送回關雎宮,太醫,籌辦好藥材,務必讓陳朱紫安然引產。”
我悄悄撫摩著這根鞭子,說道:“當年在淮陽岸邊,我就是用這根鞭子捲起了吹笛少年的竹笛。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我不打馬從那邊顛末,就算從那邊顛末,我也不去無禮的捲起那根竹笛,是不是成果就不一樣了,阿宣,你說呢?”
“皇後,你失禮了。”
李宣怔怔的鬆開了手,我看著這把鞭子笑了笑,俄然,我用左手扯住鞭尾,用儘滿身的內力,將鞭子狠狠的扯成幾段,扔在了地上。
黃鸝噗的一聲跪在陳朱紫身邊,大哭起來。如果說金雀是個叛主的,渾厚的黃鸝就是個忠心為主的人,固然這個仆人對她並不是太好。
陳朱紫,你雙親早亡,無依無靠,現在死了,有報酬你至心抽泣,你如果靈魂有知,是不是也會感到欣喜。
我嘲笑了一下,看著他懷裡抱著的賤人,問道:“皇上是籌算護著舒貴妃到底了?”
“皇上,本日臣妾被陳朱紫的死給刺激到了,不免氣性大了些,還請皇上獎懲。對了,舒貴妃,本宮那兒有上好的療傷聖藥,等本宮歸去了就讓人拿給你。隻是,本宮揮鞭子的時候用的力量不小,你那如花似玉的麵龐兒,估計要留疤了。”
“甚麼?”
嗬,進宮八年,我第一次過得這麼暢快,暢快的我想要哈哈大笑幾聲。
舒貴妃不答話,仍然靠著李宣。
我從廣大的袍袖中取出一根頎長的鞭子,這根鞭子,我一向帶在身上。因為宮裝繁複,袍袖深廣,我便將它放在了袖袋中。平時行走間,也冇叫人看出來。
我聽到她喃喃道:“冇人疼的孩兒被人欺,鬼域路上不好走,孃親會心疼的。孩兒,孩兒,孃親不要讓你被人欺負,孃親來陪你。”
“皇上,那陳朱紫掉水一事?”
揮鞭子時我冇有節製力度,舒薇柔這張臉,怕是最好的傷藥也治不好了。
說完,我就快速揮動鞭子捲過李宣懷中的舒薇柔,她大驚失容的叫了一聲。冇有人想到身為皇後的我會俄然發難,暗香和疏影冇有想到,李宣冇有想到,舒薇柔更是冇有想到。
我又快速的揮動兩鞭往她身上打去,我用儘了滿身的力量,狠狠的宣泄著我心中的肝火,那股肝火恨不得毀天滅地。